“昨天太后宣了奴婢过去,问了些娘娘的事,奴婢照实说了,太后那边娘娘还得上心些。”
问琴的话,让姜瑶不禁一愣,伤心?她一直都很是上心,为何问琴会提点她此话。
姜瑶虽然不明白但还是谢过:“多谢问琴姑姑提点,晚一些我去看望一下太后。”
问琴点点头,姜瑶看着怀里顽皮的阿曜,开始抱不住了。
自从阿曜学会走路之后,就会满地乱跑了,姜瑶将阿曜放到地上,阿曜欣喜的在屋里哼唧着走来走去,问琴在一旁看护着。
姜瑶走到案桌旁,铺开纸张,拿过宫规宫律,抄了起来。抄了半本的时候,院子里传来动静,康德一阵高喊声:“皇上驾到!”
姜瑶忙放下笔,看着段景延已经走了进来,一脸的沉闷之色,忙问着:“皇上,这是怎么了?”
段景延看见姜瑶,瞬间心神渐渐平缓下来,走了过来,说:“无妨,就是一些朝堂上的事,阿瑶这是在作诗描画吗?”
“臣妾哪有那个心思,这是在抄宫规宫律。”
段景延闻言,不禁坐到软榻上,挑了一下眉眼,来之前就听康德汇报过来,“这是被皇后罚了吗?”
一旁的阿曜晃悠的走到段景延腿边,好奇的拽着段景延的裙摆,翻看着下面的衣衫。被段景延一把拎起,抱在了怀里。
“是臣妾在崔氏姐妹事情上处理的不好,引得宫中热议,到现在还没有纠察出害群之马,是在羞愧难当。”
“有何不满,让她来找朕,是朕亲自罚的,难道赵家的手还伸到了国子监不成。”
段景延想到前几日被朝堂上赵家的人逼迫着,解了皇后的禁足,心里就有股怒火,放出来的第一日就给淑妃脸色瞧,当真是作威作福了。
“只是让臣妾好好学学宫规宫律,没什么不好的,皇上不必为此烦忧。”
姜瑶走过来,逗弄着在段景延怀里乖巧的阿曜,这么小的孩子经学会看人了,当真是神奇,在段景延怀里怪的不得了。
段景延一把将姜瑶拉到了软塌上,将阿曜放掉地上,腾出手握上阿瑶温暖的小手,满足的眯起了眼眸。
而姜瑶感觉到瞬间的凉意,那手定是在外面吹了许久的风,娇嗔了段景延一眼,道:“皇上的手,怎么这样凉?”
“还不是想见你,走过来的急了些。”
姜瑶将另一只手覆了上去,轻轻摩挲着段景延的手。一旁的问琴示意了云碧一眼,往外面走去,顿时屋内只剩下享受温暖的段景延,和努力揉搓他手的姜瑶。
“阿瑶,你为何总是与旁人不同?”
“哪里不同了?”
姜瑶心里叹着段景延的手太凉了,以至于她的手也没了温度,然后咬牙一狠心将段景延的手放到胸口上温暖着,这一举动惊的段景延眼睛张大了些。
凉的姜瑶差点一个翻白眼背过气去,她回着:“那臣妾还能两个鼻子,三只眼,四个耳朵,五条隔壁腿不成?”
他感受到那温热的胸口,和手掌下那一颗有规律跳动的心,虽说不知同床共寝多少次,但这样敢作敢为的她,就是最大的不同。
段景延看着姜瑶,道:“看着我。”
姜瑶缓缓抬起垂着的脸颊,队长段景延的眼神,深深的看了进去,狭长而又刚毅的眼神,带着温柔和不喜形于色的威严,将要不知道他想让她看什么。
段景延感受着手下的那颗心正在怦怦加速跳起,越来越快的迷失了节奏,不由得心里一阵欢喜,道:“心,是最骗不了人。”
姜瑶顿时羞红了脸,心里暗骂着登徒子,将段景延的手拿了出来,此时已经比他的手还要暖和,姜瑶不禁觉得自己的心好冷,每每都是倾尽所有去温暖他。
“那臣妾的心,皇上看的明白吗?”
姜瑶娇笑乐了起来,云碧这时候将姜茶奉了上来,姜瑶吩咐着:“传午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