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娘娘。”
此时的海瑾对于姜瑶的看法有了些许转变,从得知她是淑妃时候,就有些嫉妒,但如今当真是有些佩服,她身上有着很多女子没有的气度。
姜瑶淡漠的没有过多言语,直接上了楼,刚一走上去,就见苏妙正站在房门口,想要闯进去去看段景延。
“你们放我进去,我要见一见皇上。”
禁军死死的拦在门口,冷言冷语说:“苏婕妤,淑妃娘娘下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入。”
“她淑妃算的了什么?她害得皇上还不够吗?如今不让我见皇上,想要谋权篡位不成?”
姜瑶冰冷的眼神看了过去,苏妙则一下子瞧了过来,觉得理亏的苏妙,立刻往自己厢房走去。姜瑶只觉得此时身子很是乏累,进了门之后,看着仍旧没有醒来迹象的父子俩。
渐渐升腾起绝望的感觉,她在这一段时间看到了这个世界的人的脆弱,也看到了人性,看到了之前段景延来承担的家国大义。
身体的乏累,还有肩上的担子,毫无期望的未来,没有对症的药物,一下子像是要压垮了姜瑶。她伏在段景延的床边,哭诉了起来。
“段景延,你起来啊!你的国家如今瘟疫横行,你起来抗击瘟疫啊,你躺在床榻上算什么本事!关键时刻让我一个女子来为你承担吗?你不是要做榜样嘛,你起来啊!”
姜瑶扯着段景延的胳膊,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紧闭的双眼,顿时又像个泄气了的气球一般,慌张的紧握段景延的手,十指相扣。
“那你传染给我吧,要死我们一家人一起去死,我给你陪葬。”
可是姜瑶除了熬红的双眼和疲乏的身子,竟没有丝毫感染的迹象,姜瑶也想不通为何周围人都倒下了,只有她能够屹立不倒。
她叹息一口气,浸湿了巾帕继续为段景延和阿曜擦洗,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无微不至的照料,盯着时辰给他们喝着汤药和药膳。
此刻正要进自己厢房的苏妙,瞧着对面洛姝的房门紧闭,半个月了,每日就是吉祥接着吃食,丝毫不见洛姝。
便走上前,敲响了门,喊着:“洛昭仪,在吗?”
从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咳嗦声,还有吉祥惊慌的声音,“主子,您别下床了,这受了风寒,还是歇息为主吧。”
不多时,吉祥把门打开,戴着面巾向着苏妙请安道:“苏婕妤,我家主子受了风寒,张太医说可能是天花,在里面歇息呢,苏婕妤要进来看看吗?”
从里面传来一阵浓郁的香薰气味,苏妙捂着口鼻,十分嫌弃道:“算了吧,让你们主子好好养病吧,可别还没见到皇上,自个就先病故了,那就成了乐子。”
顿时,一翻白眼就进了对面的厢房,吉祥冷哼一声把门关上,立马摘掉面巾,哼着小曲点着香炉,学着洛姝的样子熏着自己的衣衫。
“不就是一个婕妤,神气什么!”
一旁的床榻上躺着的正是半露衣衫的庆阳,吉祥穿着洛姝的衣衫,扭着腰就躺进他的怀里,摸着他的胸膛问着:“老女人有什么好?可有我这么年轻,皮肤细腻紧致?”
庆阳摸着吉祥细腻的肌肤,弯着眉眼道:“的确如此。”
吉祥娇嗔了庆阳一眼,“那你还帮她做什么?进了后宫都压不住淑妃的风头,还能有什么出路?还真以为锦王能看上她吗?与我同乡在禧安宫当值的宫女说,宋妃可是当初往福宁殿跑的勤的嘞。”
“帮她就是帮我们自己,大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吉祥听着这句话甚是欢喜,看着庆阳欺身而上顿时笑了出来,紧紧的扣住庆阳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