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想在纠缠下去,就此别过吧。
姜瑶回到自己的宅院,云袖担忧的凑上来,问着:“娘娘,您有没有事?”
但随即看向姜瑶脖颈间的吻痕,也知道又是一夜的春宵,立马笑了起来。姜瑶摇着头,抱起跑过来的阿曜,亲吻着,“阿曜有没有乖乖听话啊。”
“那皇上有没有发现娘娘的身份?”
“应该是没有吧,我这痣还贴的好好的。”
阿曜好奇的摸了摸姜瑶脸上的痣,还拔了拔上面的毛,瞪大了眼睛,不知自己母妃为什么要在脸上贴上这么丑的东西
“我们这个地方可不能再住了,地方官员一天好几次的在这便巡逻盯梢,这么下去恐怕再也走不了了。”
姜瑶也是有此打算的,点了点头,道:“准备一下。我们从后门离开。”
“想好去哪了吗?”
“去……乌兰国。”
如果说外国友人,没有比三皇子那里更安全一些的,随后云袖规整了一下行李,带着阿曜,几人就从后门乘坐着马车赶往边境。
不多时,已经出了城门,海瑾撩着帘子问着:“能有几日到乌兰国境内?”
小厮在前面赶着车,道:“从这往乌兰国还是需要十几天的路程的,中间会有一些驿站可做歇息,但这一带劫匪横行,还是要多加小心。”
而此时,段景延回到常青殿,浴阁的姑姑已经在外等候,手里托着的正是姜瑶衣物。
康德通报过后,对殿外的姑姑点了点头,姑姑这才走进去,拖着托盘跪在地上。
“奴婢之前伺候过祥贵人,容皇上不弃在万昌园终老,奴婢很是感谢圣上眷顾。”
段景延放下手中的折子,绕过桌案,走到姑姑面前扶起了她,恭敬地说着:“姑姑之前伺候我生母,我虽不能把你调回京城,但这万昌圆景致极好,是个不错的颐养天年之地,看姑姑如今气色甚好,也是欣慰。”
姑姑点着头,康德接过托盘,段景延扶着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今日奴婢前来是有一事,也是冒死一言。”
“姑姑,请说。”
“昨夜那个叫大痣的姑娘,奴婢沐浴的时候看那身姿仪态,像是宫内的女子,即使再加掩饰,细节之处也是骗不过老身的。”
“姑姑好眼力,她就是淑妃。”
四喜端过来茶水,段景延亲自为她上茶,姑姑感恩的点了一下头,道:“难怪口出狂言,原来是皇上身边宠幸惯了的淑妃,难怪。”
姑姑摇着头轻笑着,段景延坐在另一旁的椅子上,也是无奈的摇头。
“都是朕这些年宠坏了她,定是在姑姑面前没了规矩。”
“那倒是无妨的,只是奴婢发现一事,就是淑妃随身携带的香囊,里面含着极重的麝香,女子佩戴一月便可三月无孕,佩戴三月则可半年多无孕,不知淑妃娘娘佩戴了多久?”
段景延看了一眼康德,康德托着衣服,盯着上面的香囊道:“此物是过世的蒋充媛献给淑妃娘娘的,当时是在去圆明园之前,想来已经有……半年了。”
“难怪朕百般宠幸淑妃,却终是没有身孕的消息,原来是被蒋充媛陷害的。”
姑姑深吸一口气,平静的道着:“奴婢想和皇上说的却并非是这个。”
段景延拿起香囊疑惑地看向姑姑,问:“那是如何?”
“奴婢听映月回禀说,娘娘向她要过两次香囊,此香囊已经陈旧,周边的线已经脱丝,但看淑妃的意思还是在意的紧,至少比她衣裳里着二十多万两银子来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