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刚停稳在镜圆宫门前,车外苏妙的声音就传来,“皇上,淑妃娘娘,宋妃在禧安宫用私刑,正在对碧婕妤宫里的宫女进行毒打。”
这一回到宫内就是各种令人不悦的事,段景延皱着眉在车厢内道着:“所为何事?”
“好像是责怪碧婕妤宫里多领了份例,还毒打宫女询问碧婕妤隐瞒身孕,有无私情。”
苏妙忧心的站在外面回答着,却迟迟不见二人下来,而一直走在一旁的康德是一副尴尬神色,心里想着:这一时半会儿估计下不来马车,一路的声音可是清晰的很啊。
车内的姜瑶勾着段景延的腰带,媚眼如酥着,段景延将姜瑶脱落的衣衫,一件件的向上拉拢着:“阿瑶,听话,赶紧穿上衣衫,后宫还等着你主持大局呢。”
“主持什么?皇上又想看戏了不成?”
姜瑶身子娇软的靠在段景延怀中,卷着他的发丝,道:“不是有宋妃吗?事事都要麻烦臣妾,臣妾可是忙得很,没有那么多闲心管这些事。”
段景延将姜瑶的身子扳起,在她耳边轻声道:“阿瑶陪朕把这出戏唱好,朕就给阿瑶位分如何?”
皇后吗?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这个时代当真的妻子正位,不知道为什么丝毫不在意名位的姜瑶,竟觉得分外想要起来。可能就是在这个时代待的有些久了,同化了。
思想上,行为上的同化,才是让她心里又恐惧又惊慌的存在。
“好嘛,臣妾去就是了。”
姜瑶从车厢内走下来,苏妙一眼就瞧上姜瑶脖颈上的红印,和一身凌乱的衣衫,看着同样也是如此的段景延,更是羡慕嫉妒着。可她也知道很多东西,即使羡慕嫉妒恨,也得不到的。
“苏婕妤,倒是比我还心急啊。”
问琴走上前为姜瑶整理着衣衫,段景延牵着姜瑶的手,这一夜注定又是个不眠夜。
段景延带着姜瑶,苏妙走在一旁,浩浩荡荡的往禧安宫走去,宋妃站在庭院内,拿着香云签字画押的文书,满眼星光的看着,然后递给一旁的嬷嬷。
“拿去慎行司,提审庆阳,将他带到端华宫,要来个当面认供。”
嬷嬷们立马领命,走往慎行司,宋妃瞧着打的战战兢兢的香云,道:“回去给你主子报信去吧,免得担忧,告诉她想要投靠得找对人。”
“奴婢……这就回去禀告。”
吓得香云连滚带爬的出了禧安宫,宋妃抚了抚发髻上的金钗,眼神看着身后的嬷嬷,道:“有劳太后将各位指派过来,还请随我一同去一趟端华宫。”
“奴婢们定当唯娘娘马首是瞻。”
宋妃愉悦的挑着眉眼,刚走出禧安宫,就看见皇上和淑妃朝着这边走来,她看着一旁的苏妙,就猜出了大概的意思,定是苏妙的通报。
“宋妃,这是准备去哪啊?”
姜瑶走上前,站在宋妃身边,看着她带着贴身奴婢和嬷嬷,就是一副要打仗的模样。
“臣妾刚才过问了些碧婕妤宫内的所需,没想到她宫里的香云竟然说洛妃与秽乱后宫的太监有染,臣妾这正要前往。”
宋妃将香云写的陈情书递给段景延,他扫了一眼立马满脸怒色,渐渐铁青着脸。
段景延冷哼一声,道:“枉朕一片恩宠,竟然纵容了后宫这种风气。”
说罢,便带着姜瑶怒气冲冲的往秀华宫走去,宋妃和苏妙走在身后。
香云一路小跑的往回跑着,进了端华宫就跑向了云碧的寝殿,云碧瞧着被打的满脸血痕的她,慌张的问着:“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