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一片片的兵马退去,段景延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问着:“锦王何时上交兵符以示诚意呢?”
锦王冷哼一声,转身被锦王军护送着离去,各路军马此时也在纷纷撤退,禁军一排排的向着宫城走去,姜瑶和段景延站在一侧看着满地的狼藉和尸体。
“阿瑶,还是要谢谢你,若没有你朕恐怕又得大开杀戒了。”
“其实锦王为人也不坏,就是被身边的人撺掇的罢了,耳濡目染久了,也就忘了自己了。”
段景延攥着姜瑶的手,坐上迎接过来的御撵,将她紧紧的护在怀里,“你可知道朕知道你被劫持的时候,内心多么哀痛,朕恨不得杀了锦王泄愤。”
“臣妾知道皇上对臣妾的疼爱,也苦口婆心的劝了锦王,如今虽然还是起了干戈,但总好多两军伤痕累累。臣妾以前不理解天下为何意,如今经历一遭却是了解了。”
他揉着姜瑶的头,“朕的阿瑶看来也长大了。”
姜瑶攥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锦王他没有想要伤害臣妾的心思,还为臣妾挡了一支羽箭,以此来看他也并非大恶之人。”
段景延闻言眉目一挑,想着刚才拼杀时候锦王的臂膀很是无力,顿时了然。他眸子深沉几分,问着:“可是禁军的羽箭?”
姜瑶点着头,担忧着:“恐怕有人已经不希望我活着回后宫了。”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已经开始了盘算,低沉的在姜瑶耳边道:“那阿瑶此次回去,定要万分小心,宋家恐怕不会就此罢休。”
在后宫的长街上,姜瑶下了御撵,段景延和禁军首领以及粱将军商议军事,康德在姜瑶身后护送她回镜圆宫。
刚进御花园,就看见从祥安宫往回走的宋妃,她看着完好无损的姜瑶,仍旧意气风发的回来,顿时心中起了怒火,但还是装作笑面迎了上去。
“淑妃姐姐,你怎么如今才回来,天寒地冻的这一晚,妹妹可是担心姐姐安危。”
姜瑶看着虚情假意的宋妃,嘴角一笑,没有陪她演戏的心情。
“安危与否还得问妹妹才是啊,这锦王的性子你们宋家人最是清楚,如今我完完整整的回来,是不是还谋划着下一步。”
宋妃被姜瑶的话说的脸色煞白,觉得姜瑶好似知道了什么一般,不由得语气慌乱起来,“皇上对姐姐一向宠爱,一去便能接姐姐归来。”
姜瑶知道这是深宫内的宋妃在试探军情,姜瑶嘴角粲然一笑,道:“那是因为锦王投降了。”
瞬间宋妃温和的笑脸掉在地上,摔得七零八碎,姜瑶看着宋妃一脸的语塞,说不出什么话,一阵红一阵白的变换着,很是有趣。
“我这苦口婆心规劝了一夜,当真是有些成果的,我就不陪宋妃妹妹闲聊了,还得回去好好歇息,等着皇上封赏呢。”
这一次,姜瑶故意在她面前露出得意的神色,像是狐狸一下子甩出尾巴,招摇过市。她丝毫不畏惧宋家的出手,就是要逼迫宋家之人露出水面。
姜瑶这边刚转身离开,宋妃就原路返回到祥安宫,脚步慌乱的走到殿内,太后此时正在午睡,宋妃眼里含着眼泪坐在了一旁的软榻上。
刚闭上眼睛的太后,此时瞧着宋妃刚走又回来,还是一副欲哭的模样,问着:“这又是怎么了?沉不住气。”
宋妃惊慌的道:“锦王他……投降了。”
“什么?”太后一下了坐起,头晕了一下被问弦扶住,“如何投降?是兵力不济吗?二十万大军还打不过五万禁军?天大的荒唐!谁说的投降……”
“淑妃已然平安无事的回来,在我面耍尽了威风,是她亲口所说锦王投降,还要等着皇上赏赐!”
“不可能!哀家的亲儿子景毓怎么可能投降?他英勇善战,抵挡五万禁军不是难事……”
太后从床榻上站起,眼神里带着慌乱,此时庭院内一阵脚步声,提个小太监走了进来,回禀着:“回太后,锦王与皇上达成和解投降,皇上应允锦王摄政王一职,锦王应允交出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