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段景延从丛林中走出来,正在嗅着衣服上姜瑶的味道,嘴角隐隐约约的挂着一丝微笑,这样的微笑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而却被 看着守候在入口处的康德看在眼里。
康德带着窃笑的身上,还装的一本正经的为段景延披上披风。
“皇上,夜深了,丛林待久了容易受风寒,奴才让下面的人做了姜汤。回去皇上喝一碗暖暖身子。”
段景延见着康德一如往常迎接在入口处,只是今日他看着今日有些异常的康德,往身后看了一眼,指了指,问着康德:“那个刚才……你……”
“奴才一直在这里,没有看到,没有听到任何。”
康德弯着腰身对段景延回着,他心想着他是不要命了去承认停了皇上的房事吗?不应该叫房事,应该叫丛林一夜情。
不知道那女子该是多么销魂,能引得段景延,破了自己因思念帝上而对自己设的禁欲。
段景延点了点头,干咳一声往回走着,边走边问着:“朕让你调查的乌兰国和亲公主有何突破?”
“回皇上,传回来的消息是,事情比较复杂,这是乌兰国慕容家花了两年的心里寻来的女子。寻来的人正是慕容宸,慕容家曾经效忠三皇子,如今公宇登基又效忠了公宇。
说也在乌兰国的皇家闹了一通,与十公主争抢慕容宸,十公主求着公宇下了赐婚,听说锦王也对此女子有意,北公宇草草行事,替十公主出嫁送去了北匈奴。”
“此女子倒是不简单啊,到哪都能掀得起来腥风血雨。”
“说的是啊,都说这女子也叫姜瑶,是慕容宸专门为了迎合各国皇家而培养出来的人,此人无论是身姿还是声音,据说都和帝上一模一样,但容貌却比帝上还要……”
“那时间呢?”
“听说是慕容辰,在今年初夏的时候才带回乌兰国的。”
段景延更加深思着,世间差了一年,也不会是姜瑶,况且姜瑶身上腹部的伤口,胸口的箭伤,即使痊愈摸了舒痕胶,也还是有着痕迹的。
他更是借着还好,将姜瑶的身上,从上到下看了一个遍,没有任何的疤痕,完美无瑕着。
这不禁让他心里更加的五味杂陈,姜瑶的诉求也在他的心里过了一遍又一遍。他救,小事一桩,可是救了之后呢?
他是不可能带她回周安国的,更不会进皇宫,更不会让她得逞住进镜圆宫……
段景延晃了晃脑袋,这是在想什么?怎么会想到那里去了。
康德则在后面看着段景延的种种动作,心里不得不怀疑着,刚才丛林深处的女子是谁。他跟在皇上身边而是多年,出了帝上没有任何人有能力皇上如此失神。
一切在未到来之前就是一个迷,等待着到来的那一日。
第九日如期而至,地处南方季候的北匈奴,往日湛蓝的天空,今日却散发着阴霾,像闷着雷雨天,风亦是带着刺骨湿冷的阴寒之气。
姜瑶早早地起身,刘尚仪哀婉的神色为姜瑶梳妆,两个人都是心照不宣的哀伤。
今日对于他们来说,不单单是一朝一夕,而是生与死。
门外的巫师丝毫不愿意再给姜瑶一点时间,在门外催促着:“烦请公主殿下,早些接收净礼,便可放归山林。”
听着像是生,却是死的结果。
姜瑶走出了们,今日她穿上了自己喜欢的一身白衣,若今日是末日,那她自己穿好丧服。刘尚仪跟着姜瑶走上了祭祀的场地,仍凭着一圈的巫师信徒们跳来跳去。
而今日段景延没有来,姜瑶心里逐渐凉了起来,包括对着段景延的期待,也在祭礼的尾声,而逐渐土崩瓦解。
为何还是不肯来?
姜瑶长长一个叹息,刘尚仪的手轻轻地抚着姜瑶的肩膀,安慰的道着:“最是无情帝王家,公主奴婢不怕,公主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