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向着架子上摸去,寻找着开暗门的玄机。
“既然皇后执意如此,那奴婢也没办法,还请皇后看一眼就上来吧。”
问琴走到一个龙头摆件处,轻轻的一扭,面前的柜子一个翻转,有个通往地下的通道,“一炷香之后,奴婢再次开启暗门,还请皇后早些上来,不要触碰里面的任何东西。”
姜瑶皱紧眉头,听着问琴的嘱托,心里更是想一探究竟,是什么东西还不允许触碰?
她一个侧身走了进去,姜瑶独自一人往下走着,上面的暗门也缓缓关上。
虽然是个地下密室,但是里面灯火通明,楼梯墙壁上的灯烛,灯油都是加的满满的,看得出是用心维护的,往下走时一片灯火通明的大殿。
大殿的中央是一排排的烛火,中间是个巨大的灯池,青铜的鼎,碗口粗的烛线,看起来是要烧个几十年不灭的。这也许就是长明灯,存在的意义就是寄托哀思。
姜瑶走下去看向大殿的墙壁,竟然都是女子的画像,她走进仔细端瞧着,没想到竟然都是同一个女子,那身姿跟她一模一样着,那行为举止也甚是相同。
看她,姜瑶觉得犹如在看自己。
顿时一个思绪跳了出来,她就是南安国的帝上,众人口中的姜瑶,段景延的嘴里的阿瑶。
“这就是真正的姜瑶?”
大殿内挂了几十幅姜瑶的画像,两侧一层层的垂着纱幔,昨日她还亲口问过段景延,是否有姜瑶的画像,可是段景延的回答是没有。
他竟然为了帝上,对她撒了谎,明明嘴里说着不让自己在意,偏偏他在意的很。
姜瑶苦笑着走进,仔细的一幅幅看过去,不同的身姿,但容颜却是同一个人,尤其是尾缀的字迹:延念瑶,君思妻。
姜瑶只觉得浑身一层一层的寒意,看着那画中的女子,或站或立,或坐或卧,一身优雅高贵的姿态。尤其是歪着头卧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书卷,聚精会神的看着。
让人一眼就看进去,虽然画上之人的神情没有大喜大悲,可是就那么让人一不开视线,是因为作画之人倾注了太多的心血。
就连袖口白纱下的龙纹都隐隐闪现,不是帝上是谁?
她延着那些话一路走来,站在殿内的正前方,是一个灵台,设着姜瑶的排位,用的还是后位的称呼,排位上方一张大大的画像,姜瑶终于看清了帝上的容颜。
正如所有人所言,她没有那么绝世美艳的容貌,但也如所有人想的一般,她比不上帝上。无论是家世还是一身孤傲的气质,姜瑶自己都觉得矮了一截。
画中的帝上,不施任何胭脂粉黛,但是仍然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息,唇角的笑容如莲花一般,不媚不妖,寡淡的眼神里有种看尽世间的沧桑。
而段景延总是说,如今的姜瑶,身上有种轻灵的纯净,不惹凡尘,眼神中满是纯粹。
而此时段景延从外面走进镜圆宫,手里拿着那支琉璃海棠花簪,在灯光映照下熠熠生辉。
庭院内,问琴和刘尚仪在院中说着什么,他便随口一问:“你们娘娘呢?”
问琴脸色顿时一阵煞白,支支吾吾的道着:“娘娘在……后殿书房。”
“在那里作甚?”
段景延眉头一拧,看着问琴,问琴低着头小声的道着:“皇上,此事瞒不住的。”
刘尚仪走过来横眉冷目的看着段景延道:“皇上这话还是该我代乌兰国质问皇上,后殿的书房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如今一个乌兰国的女官,都敢对着他颐气指使,段景延顿时一个青筋暴起道:“谁给你的胆子胆敢如此对朕言语?皇后就是这么调教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