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无奈的摇起了头,看着躲在石桌后面,怯生生看向这边的小壶,道:“只是可怜的小壶,每天晚上都要哭着找额娘。”
阿曜听闻从姜瑶的手里脱离,走了过去,看着小壶,挺着胸脯道:“你就是小壶?见到皇子为何不跪?”
吓的小壶眼睛立马红了,躲到张夫人身子后面。
姜瑶一个扶额,这个阿曜到哪里都是颐气指使的样子,活脱脱的已经开始耍着皇子的威风,姜瑶恳切的对着张夫人道:“正好我想去法禅寺看看云袖,过来顺便带着小壶一起前去。”
张夫人连连点头应着,道:“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就是有劳娘娘路上照应小壶了。”
“张夫人放心。”
姜瑶走过去,向着小壶一伸手,道:“小壶,我带你去找额娘。”
小壶立马牵上了姜瑶的手,姜瑶又一手牵上阿曜,将两个孩子抱上了马车,马车一个掉头也想着玉翠山上的法禅寺行进。
走到玉翠山脚下的时候,刘尚仪看着远处道着:“今日怎么会有梁家军的士兵在这里?莫不是皇上来了?”
姜瑶细想了一下,“今日也没有听闻皇上出行,可能是梁家军操练吧。”
梁家军向着山脚下的方向行去,等姜瑶到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人迹,姜瑶也没有在意,带着连个孩子往山上走去。
她走进了法禅寺的门,正看见云袖出在哪和一身青灰色的僧袍,在一个井边辛苦的拉着水,小壶看见云袖立马哭喊着奔了过去:“额娘……额娘!”
“小壶。”
云袖紧紧地拥住小壶,手已经被冻的生了暗疮,姜瑶领着阿曜走了进去,阿曜惊异的看着云袖道:“云袖姨娘,怎么你在这……”
云袖一言难尽的叹息了一下,对着小壶道:“去陪大皇子玩吧,额娘有话要和皇后娘娘说。”
小壶很是乖巧的,和阿曜去一边玩耍,姜瑶随着云袖走向了她居住的柴房内,没有任何的床榻被褥,就一张满是灰尘的木板床。
姜瑶走进了这个柴房,觉得万分像记忆里,宋卿持刀的背景,窗外的光亮透过来,引得姜瑶一阵深思。而云袖在一旁说的感谢的话语,姜瑶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山下的段景延带着人已经感到了那个山脚下的村口,康德坐在马车前,道:“皇上,已经到了村口了,再进去恐怕就要惊动了村子。”
“朕亲自进去。”
段景延撩开车帘,调下马车,康德跟在身后,向着村子深处走去,康德遥手一指。
“皇上就是那个人家。”
只见一个粗布衣衫的女子,正在剪着三月出来的桃花,插在瓶中,那背对着段景延的身影,与帝上如出一撤。
女子端起插好的花枝,放置在一旁的座椅上,她拿起一个话本晒着午后的日光,坐在摇椅上,轻嗅着花香。
远远的瞧不真切面容,没一会女子便将话本往脸上一盖,一个瑟缩在摇椅上入睡。
那份惬意的姿态如帝上一模一样,段景延脚步轻缓的走了过去,轻轻的推开栅栏门,脱下了披风,给女子身上盖去。
女子轻嗅着披风的味道,轻轻的书本拉下,露出一双桃花眼看着他,轻声的呢喃着:“皇上……”
那梳洗的言语令段景延心里一惊,他的手伸向女子的手,一把攥紧紧握着,女子手中的话本子掉落在地,女子一个垂眸,在一个抬眼之际。
与帝上如出一辙的,顿时令段景延经愣住了,他呢喃着:“阿瑶……”
康德也是不敢相信的瞧着,心里突突的惊慌着,他不由得道着:“皇上,皇后那……”
女子含着泪光,欲语还休的搂住段景延的脖颈道:“皇上,妾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真的不要妾了,妾……”
段景延问着一如往昔的方向,瑶池的香露味道,将她拥进怀里,紧紧的压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