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你不是想要父皇吗?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父皇。”
白玉紧紧地搂着君临,鸾凤在刘尚仪怀里担惊受怕着,看向姜瑶的眼神里满是恐慌。君临在更是在他的怀中挣扎踢踹着,嘴里不安分的吵嚷。
“我不要,我不要你这个假的,我要我的父皇……”
“住口!你如今怎么变得如此顽劣,不知道收敛,听不懂规矩!你已经是五岁的孩子了,还如此吵闹,你看看你的哥哥阿曜,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在做什么!”
姜瑶无情的呵斥,君临紧咬着下唇,眼里憋着一串串的眼泪,珠子似的往下掉。
鸾凤颤抖着嗓音,弱弱的开口求饶,“母皇,不要责骂哥哥了,都是鸾凤的错,是鸾凤想要父皇。”
她走到姜瑶身边拽着她的衣角,晶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着。君临仍旧拧着眉眼逼视着姜瑶,他一个转身从白玉手上脱离。
“母皇的心里从来就只有阿曜,没有我们兄妹二人。”
君临眼睛红的像个小兔子一般,带着怨气懊恼不已。
白玉又立刻去抱鸾凤,在怀里哄着道:“乖!鸾凤不哭,我就是你的父皇,以后都会陪在你身边,阿凤再也不用找父皇了。”
鸾凤一撇嘴,搂着白玉的脖颈连连哭泣着,白玉心疼的红了眼眶,嗔视着姜瑶。
“你不要再吓孩子们了,万一晚上梦魇了,可如何是好。”
君临从一开始就让她觉得是个十分叛逆、冥顽不灵的孩子。
从一开始就不接受她甚为母皇,她也没有心思去管孩子,一心扑在朝政上,扶持着周安国的贸易往来,她总觉得亏欠最多的是阿曜。
君临站在一旁也停止了吵嚷,他抹了一把眼泪,喊着怒气道着:“说我不如我哥哥,哪个哥哥?周安国的吗?听婉兮姑姑说母皇是个会讲故事,会唱歌遥哄我们入睡的母皇。”
姜瑶听着此话也甚是心酸,没想到君临会如此在意,那两年何止是两个孩子不好过,她更是也不好过。
“都说你是母皇,说你会讲个小动物的故事,可是我没有听到过,你回来南安国两年了,没有给我和妹妹讲过一个故事。”
其实说到底,都是最简单的诉求,姜瑶蹙着眉,蹲下来拉过君临的小身子,拥进了怀里,君临的眼泪顺着姜瑶的脖颈留了下来。
“都是母皇不好,母皇不该让你一个孩子承受那么多。”
君临歇斯底里的哭嚎着,足足的像是朝姜瑶发泄着,吼着:“母皇,还打我,打的我好疼。”
姜瑶摸着君临的小脸刚要解释,只见殿内的帘子就被掀了起来,刘尚仪赶紧迎了出去,神色一个错愕道:“见过太后。”
上官颜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看着哇哇直哭的两个孩子,对着姜瑶横眉冷目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瞧瞧一个个可怜的模样,从老远就听到孩子的哭声,你这个做娘的怎么这么狠的心肠。”
说罢一下子从姜瑶的怀里拉过,摸着君临发红发肿的脸颊,心疼的问着:“君临,这是谁打得你?”
君临伸手一指,这一指不是指的姜瑶,而是指向了白玉,白玉看着君临一个愣神,没有想到君临会当众迁怒于他。
上官颜牵着君临,就站起了身,带着威压怒道:“好你个刚入宫的侍夫,床榻都没有暖热,就开始挑唆起母子情分,简直无法无天了!”
姜瑶深深觉得,君临此举,必须得接受亲自的管教了。
“母后,是儿臣打的,你有火气就冲儿臣发。”
上官颜仍旧怒目而视,“你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护着他被表面迷惑,都敢打皇子,这样的侍夫应该被砍断双手,凌迟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