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颜回忆着静安寺,朱苍臣的眼神,她心里一阵阵的绞痛,摇着头道着:“哀家觉得他不会回来了,他是对哀家失望了。”
此时玉磬走进殿内,难为的神色道着:“太后,奴婢去问过帝上了,帝上说朱大人辞官的时候,说去游山玩水,还说心累了……”
玉磬的话还没有说完,上官颜就将桌子上的瓷器一把扫在地上,她一个转身狠狠的给了墨凡一个耳光,骂着:“都是你魅惑了哀家!害得子远,离宫辞官!”
墨凡惊愣的捂着脸颊,立刻跪了下去,战战兢兢的匍匐着身子道:“既然太后如此说,那凡儿也出宫吧,太后眼不见心不烦。”
那抬起的眸子带着一片腥红,还有懊恼的神色,墨凡拿起帝上的瓷片,就要照着手腕划去,上观颜惊呼一声,从软榻上跑下来。
拽住墨凡的手,嗔怒的道:“你疯了吗?你为了哀家的恩宠连命都不要了吗?”
墨凡低垂着眉眼,身子一松懈瘫坐在地上,眼框里流出两行清泪,道:“凡儿第一次见太后的时候,不敢逾越心中的禁锢,或许跪求太后的时候,有太多的迫不得已。
也许是命中有此一情结,可是在太后被姜戈欺负的时候,凡儿觉得看不下去,与太后朝夕相处见凡儿才觉得,在世上一遭才有了意义……”
墨凡深深眼神,里面汪着泪光,令太后身子一颤,她蹲下身拥住墨凡,抚摸着他的秀发道:“你真是……令哀家,又爱又恨。”
“在凡儿的心中,一日是太后的人,此生都是太后的人,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够进入凡儿的心。如是哪日太后觉得凡儿无用了,就请太后赐凡儿一碗鹤顶红,留个全尸。”
墨凡的清泪不停地留着,嘴角带着苦涩的笑意,上官颜拥着墨凡,紧了又紧道:“不会的,墨凡和子远都是哀家心里真心喜欢的人儿,哀家已经失去子远,断不能在失去凡儿……”
他嘴角一弯,侧过头吻上上官颜脸上的清泪,他温柔的话语道:“那凡儿陪太后用膳吧。”
待姜瑶上完朝,已接近午时,吴峥才走进来朝晖殿内禀告。
“帝上,暗卫回禀,已经跟着朱大人去了昌余,他很是喜欢那里,晚上居住客栈的时候,暗卫还是跟丢了。恐怕是朱大人发现了暗卫……”
姜瑶眉眼都没有抬,呢喃着:“昌余……寡人也很喜欢,继续搜寻朱大人的踪影,务必保证人身安全。”
“是,末将领命。”
姜瑶不由嘴角轻笑着,如今的宫内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她回忆着昌余,那里的万昌宫,美好的荷塘月色,月色下的朵朵洁白的花,还有记忆力段景延带着柔情似水的眉眼,看着她的模样。
够得姜瑶心里一阵阵的痛,她走出朝晖殿,坐上御撵道:“回宫。”
刘尚仪高喝一声,“摆驾紫凝宫。”
姜瑶坐在高高的御撵上,御撵带着纱幔,隐隐约约的遮着姜瑶的面容,但遮不住行走在后宫的架势,转过一个宫角。
就听到一阵阵的责骂言语,帝上正蹲着一个男子,一身华服见着地上的东西,对着他破口大骂的正是一个宫女。
“你竟然撞了本姑娘的盘子,打落了一地的核桃,这可是要拿去给冯侍夫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位份,在这宫内低贱的还不如我一个宫女。”
男子将核桃捡进了盘子内,那宫女冷哼着,再次打翻着:“你当冯侍夫是何人,核桃都脏了,还怎么配进冯侍夫的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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