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从外面,走进来的阿曜,紧皱着小脸,站在段景延的面前,他皱着眉看着段景延,亦是为难。
一方是母皇,一方是父皇,统一在好不过,可是如今周安国的民心难以平定。
“朕心意已决。”
“可是这都是太后那个老妖婆的诡计,父皇还真的要上她的当吗?咱们周安国的人就不是人吗?”
阿曜越是讲越是气愤,段景延回头看了一下寝殿内熟睡的姜瑶,对着阿曜道:“阿曜,朕可以将所以都给了你母皇,朕的心朕的天下都是她的。”
躺在床榻上,被刚才吵醒的姜瑶,缓缓睁开眼,嘴角露出了微笑,终于没有白付。
戈壁荒滩上,上官颜的马车已经感到,随从们纷纷布置着祭坛,围着祭坛坐了一圈静安寺的和尚。而那搭起的祭坛,足足高三米,上官颜拿着经书坐在祭坛的中心。
和尚中一位住持,对着上官颜双手合十道:“我等受帝上所托,定会竭尽全力护卫太后平安,一会开始念经,定会有不测之象,还请太后千万不要停下悼念经文。”
“有劳住持一片苦心了。”
看着周围漫山遍野的荒漠,她低垂着眸子开始念起来,和尚们也纷纷做法护卫着此次的超度。一句又一句的经文从上官颜嘴里道出。
只见刚才还大晴的上空,一片黑压压的阴云,从西边滚滚而来,其中还带着电闪雷鸣,下面还一阵阵的狂风旋风。
和尚们看过去,更加坚定的盘坐,嘴里的经文年的更快,上官颜吓傻了,看着远处的暴风雨,回头看着玉磬。站在圈子外的玉磬,冲她喊着:“太后,赶紧念,大师说不能停的。”
上官颜吓得身子一缩,低头开口念了起来,可是暴风雨越来越近,猛吹着众人的衣衫,撕扯着她手中的经书,上官颜拿手捂着。
可是还是挡不住,像是由一把手一页一页的撕扯着经书,顿时变成碎片,散在空中。
狂风刮的上官颜身子,不稳的就要往高台下倒去,她手里死死地抓着一个桅杆,可是地上的那些和尚们依然纹丝不动,甚至连衣衫都没有一丝的浮动。
包括下面的玉磬,不明所以的看着上官颜,摇摇欲坠的样子,她拼命地向上喊着:“太后,你要镇定下心来,大师说心能克万物。”
可是深处暴风雨中的上官颜,她看着风中的渣滓,要割开她皮肤一般,混着上下衣衫被割破,风中似是卷着刀刃,割裂着她的皮肤。
她朝着底下的玉磬呼救,她歇斯底里喊出去的话,像是被风数年吞噬掉,而玉磬大喊的声音,她亦是听不到。
渐渐的风越来越大,看不清地面,她抱着桅杆的手,被风扯拽的渐渐要失去力气。
此时追着马车队伍,跑过来的朱苍臣,一眼就看见上官颜在祭台上摇摇欲坠,立刻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玉磬大声喊着:“朱大人,小心啊!”
他越往上爬,越觉得突如其来的一股风压,爬道上面的看着上官颜已经精疲力竭,朱苍臣上前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边大声喊着:“颜儿!颜儿!是我……”
上官颜看着怀中的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层金光,她抬起已经血痕累累的手,道:“不是已经说了嘛,哀家已经和你再也任何关系,为何还要来趟浑水?”
“因为我……昨夜梦见你死在了这里。”
朱苍臣想到那个梦境,苍凉的黑压压的怒气,一群群的尸首包裹着上官颜,将她推下了祭台,血从她头上涌了出来。
当看到那一瞬间的时候,他的心像是被刺穿一般的用,还带着吞噬一切的苍凉。再在梦里他如此的爱,那个嚣张跋扈又猖狂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