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延,你到底起不起来,你还想变回一个孩子不成?如今你都比我都年轻了,带出去没准都要说我弟弟了,还要睡到何时?”
姜瑶看着段景延硬生生的睡到了七八年前,自己与他相遇之时的模样,带着稚嫩和倔强的脸,整日紧闭的眉眼,令姜瑶心里有些惶恐起来。
“如今马上就要过年节了,你不陪我过年吗?君临可是日日都喊着父皇……”
除夕之夜,姜瑶从宫内出来,看了一眼段景延,仍旧是紧闭的眉眼,她怒气冲冲的走进去,在他耳边道着:“你再不起来,我可要嫁人了,乌兰国的苍琥珀,你觉得如何?”
仍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姜瑶与众人道别,回道宫内和孩子们过着年节。床榻上的段景延,手指微动,康德一直盯着立刻喊着:“皇上要苏醒了!”
张炎闻声跑进来,摸着段景延的气脉,手里持着银针扎上段景延的血脉,在银针的促使下,段景延的手动的更加明显。
“这是要醒了。”
云袖激动的搂着小壶,小壶睁着大眼睛,看着云袖道:“是不是皇上醒了,我们就可以进宫找阿曜哥哥玩了。”
“不但有你的阿曜哥哥,还有君临弟弟和鸾凤妹妹……”
小壶开心的雀跃着,像是已经准备好了要出发。
清正殿内,一片的管弦丝竹的悦耳之声,奏响着一首首恢宏大气的乐章,殿内摆着十数桌的家宴。司徒清胤在殿内龙椅上,用着饭食,饮着清酒。
殿堂内,家宴坐在其左侧为首的坐席,身后是端坐的阿曜,君临和鸾凤倒是欢快的在湖面玩耍着。在姜瑶的一排坐着的均是皇子和公主,对面的则是以槿贵妃和德妃为首的嫔妃。
“瞧那两个孩子多欢乐啊,咱们着皇宫内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说起来国主还真是有福气的很,按民间的话说是三代同堂,可是难得的福泽。”
槿贵妃端起酒杯,面露笑意的敬着司徒清胤。
他爽朗的一笑,道:“今日槿贵妃的嘴真是甜,深得孤的心意,不如奏一曲琵琶祝祝雅兴。”
“臣妾的那点道行,哪敢在公主面前卖弄,不过是些小调子而已,既然国主想听,就劳烦公主忍耳了。”
“哪里的话,都说槿贵妃的琵琶,世间难求,今日我也想瞻仰一下光彩。”
槿贵妃莞尔一笑,从席位上站起身,抱着琵琶坐在殿内,手一划清脆的声音就出来,她轻声的唱起:“犹记江南一采莲,墨色阴雨连绵意,独舟泛上伊人醉,湖中一笑生死定。”
姜瑶听的稀里糊涂的,刘尚仪在姜瑶的耳边道着:“这槿贵唱的是她与国主当初的相遇只是。”
姜瑶这才知晓起来,看着槿贵妃一颦一笑看向司徒清胤的目光,满是情意绵绵。那目光到真的不像是假的,有几分欢喜在里头。
“好!好一个生死定!槿贵妃唱出了当年孤的心声啊。”
“臣妾唱的是自己,国主与槿儿心意相通,也不可能如此大声的言说,恐怕要让人笑话了。”
“哈哈……那就赏!槿贵妃想要何赏赐?”
槿贵妃的眼眸立刻看向了黎王,于是一个作揖道:“国主给臣妾的已经够多了,用不完的钱财,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臣妾这次是想为国主求。”
司徒清胤眉毛一挑,饮了一口手中的酒,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发问着:“为孤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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