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延听罢也不再坚持,将银钱收回,他神色中满是不识时务的鄙夷,想他如今大方的给出那么多银钱,是她一个普通出身的女子可望不可即。
如今竟然堂而皇之的拒绝,他本来想着给钱令其办事,但是如今钱财都买不来她的决定,他不由得高看一眼柳絮。
“如今他们就要成亲了,婚期在即。明日定会来跟你和离,你要做好准备,断不能让他们结亲。朕承诺的钱财仍旧不变。想清楚朕还会照付。”
段景延甚是觉得她看不清自己,就要将自己变得一无所有,但是他很是无所谓,柳絮在他眼里就是能够破坏他们婚事的一把利刃。
柳絮心一下子被揪紧,开始慌乱起来,她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快,一点都不给喘息的时间。
“夫君他不会的,他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他不会……”
柳絮紧咬着下唇,身子颤抖着,她向着在山间的那些日子,很是幸福,甚至在她戳破那层窗户纸的时候,都没有和离甚是休妻。
她不信,慕容宸会不顾她们母女……
段景延嘴角一个邪笑,冷笑出来,低声道:“夫君?那是姜瑶不在他面前,如今不同了,不然朕也不会用你。既然你执意如此,明日你自求多福吧。”
说罢,他转身往马车上走去,马车调转马头载着段景延离去。
柳絮则是静静的低着头在门前站了许久,看着衣衫上沾了些柳絮,她伸出修长的手,一点点的摘干净,在手中一个捻搓,随后手倾斜扔到地上。
“娘亲。”
门内传来姒媱的喊声,柳絮这才抬起头,努力挂上微笑,应了一声:“哎,来了。”
她走进了门内,她的身后一阵微风吹起地上的柳絮,随风而起飞往远处。
暮色时分,天气开始阴沉下来,北暝皇宫内,钟离休依靠在暝焱殿内的皇椅上,他眼眸深沉着在卷轴上大笔一挥,行云如流水的写着字迹,随后他命小安子传唤媚妃。
媚妃带着笑意走进了暝焱殿内,对着钟离休盈盈一拜,道:“参见王上,夜要深了,王上歇息一下吧,臣妾服侍着王上就寝吧。”
钟离休连看也没看媚妃,将手中的卷轴扔在地上,令媚妃下了一跳,她战战兢兢不知做错何事,令钟离休如此恼怒。
“王上这是……”
她将卷轴捡起展开,垂着眼帘一看,那上面抬头书写的两个大字:休书。
令她脑袋嗡的一声,顿时身子瘫软了下去,她不知所措着,看着那里面的字迹: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她手无力地捧着卷轴,就在哪后一下子滑落,掉在地上,她身子颤抖着看向钟离休。而他则是横眉冷目的正在写着什么,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甚至还不如他样的鹰能入他的眼。
“王上,为何……要休了臣妾,臣妾是真的爱慕王上,各生欢喜……可是臣妾的欢喜就在这,王上要臣妾去哪里生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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