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只能将酒壶都收起来,玉和看着一地的狼藉,感觉那就像现在的处境。她一个紧蹙眉哀怨的一张脸,就往寝殿内走去。
“罢了……罢了,生死有命。”
次日清晨,一大早姜瑶是被庭院里喧闹的声音吵醒,姜瑶一脸起床气的坐起身子,脸上满是没睡到自然醒的怒火,像是一团火就要将姜瑶点燃。
瞧着她醒来,殿外的宫女一排走进来,为首的是一个女官,一声利索的衣着,是昨日姜瑶没有在庭院内见过的。
隔着一层云纱帷帐,姜瑶看不真切,但是那感觉很像刘尚仪,守礼且有不卑不亢着。
女官走到寝殿中央,带着一众奴婢,问安道:“奴婢怀荫,是一等女侍,见过姑娘,院子里各宫的主子都来了,想见姑娘的面容,姑娘赶紧起来洗漱接见吧。”
“我不想见。”
姜瑶带着起床气,一张小脸上拧着眉头,冰璃之色的眸子也带着嗔怒的神色。
此言倒是完全出乎怀荫的预料,她以为那些可都是有名有份的嫔妃,如今都听见风声来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姑娘,里面有着巴结的意思,但也是试探居多。
以高拜低,这还是她在宫里从未见过的。
“姑娘,还得容奴婢提醒您一句,您如今所在的是你南诏皇宫,这宫里的规矩还是要懂的。”
随后,怀荫向着身后的两个宫女一招手,两个宫女就将一层纱幔撩开,身后的宫女们端着洗漱的用具站成一排,对着姜瑶微欠着身子。
此时,姜瑶的起床气被一来二回的也磨得差不多了,尤其是怀荫亲自走上来,扶着姜瑶从床榻上站起身。她还睡眼惺忪的就被拉着一阵洗漱,换上了新衣裳。
一身白色素色的云纱衣,不慎华贵但也是不俗的料子,隐隐约约还有着白色的绣纹。
姜瑶将衣裳内的那个破烂的海棠花发簪,小心的掏出来,生怕她们会弄坏一样,怀荫眼眸一个会意,就在她叠好姜瑶旧衣的时候,一个荷包掉落出来。
一堆瓶瓶罐罐还有一大把的银票,姜瑶只是一个侧头,并没有太在意,而是小心翼翼的将发簪放在衣衫内。
怀荫将那些银票捡起,发现每一张都是十万两的大额银票,那一沓子足足有一百多万银票。她顿时眼眸一深,想不到此姑娘竟觉得那个发簪比钱财还要重要。
“姑娘,是来自北暝?”
“嗯。”
姜瑶坐到梳妆台,很是乖巧的看着镜子内的自己,怀荫面含微笑,顿时了然,恐怕此女子就是被领主从北暝掠回来的女子。
她起手将荷包挂在姜瑶的腰间,为姜瑶梳妆着,“姑娘,甚是惊奇,这荷包里五彩斑斓的那么多小瓶子,是做什么的?”
姜瑶眉眼一个弯笑,透过镜子看向怀荫,轻灵的声音道:“等哪天我高兴了就告诉你。”
怀荫一个轻笑,为姜瑶梳好发髻,额头上的刘海挡不住姜瑶的远山黛的秀美,额鬓间的抱云鬓,包裹着姜瑶的小脸,那一双桃花眼,里面的瞳孔越令人越看越是喜欢。
“姑娘真是美,这普天之下,怎么会有姑娘这么美的人。”
姜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不自知,她并没有觉得自己比旁人多了什么。
随后姜瑶便被领着在前厅接见了众妃嫔,她坐在主位,看着两侧端坐的妃嫔,一个个的浓妆艳抹,面容也是艳丽多娇,看着姜瑶上下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