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赫澈被姜瑶这么一问,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反而一笑,不慎在意着:“那就对了。都说一见钟情只为皮囊,那我不要这皮囊,众人都觉得我疯了,可是我自己清醒着。”
“你也不用如此折磨自己,是不是这宫里让你不如意?那本王帮你出宫,你想去哪本王带你去。”
“劳懿王挂怀,我自己的事会自己解决。”
她转身往山下而去,龙赫澈看着她青灰色的背影,眉头皱起,真是一个倔强的女人。
城门外浩浩荡荡的大军,往龙雾山而去,龙皇和段景延骑着马,一边走一边聊着国事。
“南诏国雪岭山上,好像换了主人了,从前那个斩尽杀绝的冷灭,终于还是将雪岭交出去了,听说是个叫冷杀的人。”
段景延眉眼加深着,冷姓家族他倒是有所听闻,盛极一时但如今已经走向衰落,冷灭醉心雪岭,将皇位传给了非亲非故的冷傲天,也是钟离休的弟弟。
“从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但是南诏国最近确实因此动静很大,冷灭年纪大了,再加上上次消息走漏各国提防雪岭,杀雪岭措手不及。损失惨重,不然也不会这么急于立新主。”
龙皇一个点头,很赞同段景延的思虑,但还是眉眼加深着,“不得不提防,南诏国最近因为给玄楼十年赋税,加重赋税徭役,百姓已经民不聊生,恐有动
乱之像。”
段景延也从边境上报的奏折上有所了解,知道冷傲天是为了姜瑶,生生的将这十年的赋税硬吞了下去,是个狠人。
他刺姜瑶的那一剑,当时看来他显得极其狼狈,可是如今想来最为受益的不还是他西蟠国?
想到这里他更加心絮烦乱,明明想让自己彻底痛恨她,可是却恨不起来。
既然恨不起来,那就漠视吧,任她自由去留。
天高海阔,留不住的人,就算再大的牢笼也关不住。
从今以后,她就算想要爱谁,想跟谁好,那都是她的选择,她的自由。
毕竟她不是帝上。
他爱的人,自始至终都是那个为她生过三个孩子,为她放弃天下的……帝上。
不是与她同名同姓的姜瑶,不是她!
段景延眼眸沉着看向前方,龙皇瞥了他一眼,眼眸深沉的一阵会意。
这几年他和这个来自北暝小姑娘的事,他都多少有所耳闻,包括南诏国边境是她挺身挡了那一剑,才保住西蟠国的兵马,这个情他领了。
所以他才借口让她入了大理寺,没有龙后掌管的慎刑司,更没有让人在大理寺暗自对姜瑶动刑,这已经是他仁至义尽了。
但是此女子身份来历不明,爹娘至今查不到,他亦是深知这样的女子,与那个帝上一般,身边总围绕着一群帝王,是个能翻天覆地的主。
定不会让这样居心叵测的女子,进入龙族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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