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听到这的时候手里再也无法谈下去,她知道战争带来的伤痛,可是想不到这背后还有这么肮脏的东西,将亡国女这般凌辱。
芸妃眼眶因为隐忍而变得腥红一片,像是心里藏着深仇大恨,殿外的虞伶则紧咬着下唇身子颤抖着,她脑海里已经想到了那过去的情景。
芸妃的身子,躲在肮脏的地牢某处,脸上满是用手涂抹的污泥,头发蓬头垢面着,记忆里士兵恍着钥匙,整个监牢内满是淫
秽的声音。
“老兄,这两个是赏给咱们的,你一个我一个,兄弟仗义,让你先挑……”
“成,我就要这个白白净净的,那个泥猴子兄弟将就了。”
“参军都三年多了,这点……不挑,嘿嘿嘿……”
说罢,两个士兵就走进来就要去拉扯她们二人的身子,虞伶紧紧的抱着芸妃的身子,苦苦祈求着他们道:“求你们放过她吧,她身上有疟疾,一旦沾染会病发身亡的……”
其中一个士兵看着芸妃,刚露出来的贪婪之像,顿时化为一口痰吐在芸妃脸上。
“真扫兴!没用的东西!”
另外拉着虞伶的士兵说着:“兄弟你仗义,我也仗义,咱么一起享用吧……嘿嘿……”
于是,虞伶的身子就被拖到一旁,当着芸妃的面别两个士兵祸害着,那惨烈的喊叫声,跟其他牢房内的女子一般叫喊着,士兵们都是一阵阵的淫邪之笑。
那时候,虞伶眼睛通红着,看着瑟瑟发抖的芸妃,嘴里仍断断续续的说着:“别怕,芸儿,有我在……我在……就会护着你。”
殿内的芸妃哽咽了一下,眼睛里又是满含热泪,像是再想着什么伤心不堪的过往。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虞伶的时候,是在南吴国还是盛世的时候,她是被南吴国君主极尽宠爱的宠妃,封的是嫣贵妃,因为君主说,她盈盈一笑的样子巧笑嫣兮甚是好看。
那夜正好是灯游会,她说想看花灯,于是君主便带着她出宫,走在城内繁华的街道上,手里拿着中原做的兔儿灯。
可就在君王搂着她看着街边吹糖人的时候,那时候旁边的楼里突然传出喧闹之声,不多时便是几个打手将一人不给扔了出来,那人就倒在芸妃的身边。
小兔儿灯下就是那人忍着痛的头颅,芸妃吓了一跳,君王刚要发火,就被芸妃按下了。她挑了灯瞧着灯下人的容貌,是个男子衣着之人。
“呵,虞伶,你捧我买我之夜,你就是主子你就是爷,我芍药伺候你是应该的。可是你如今家财都典当完了,把床第之情当真了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是风月场所,我如今能和王公子双宿双飞。
他赎了我回去做小妾,你成吗?你一个女子,如何给的了我婚嫁媒妁之约!你今日这是存的什么心思,故意来搅和我和王公子吗?”
芸妃看向那个芍药就站在妓院楼下,甩着帕子依偎着一个满肚肠油的男子身上,说出的话令人很是刺耳,可是那言语中说着地上之人是个女子。
芸妃仔细瞧着地上之人,已经缓缓撑起身子,满脸清秀白皙的面容,面色很是英气。
“起来吧,相信你会遇到更好的。”
芸妃将自己纤细的手递了过去,虞伶被那双手已经,本声就是男尊女卑的国家,能谅解之人已经不多,还能如次言说之人更是凤毛麟角。
她顺着那双白皙的手看上去,是一盏可爱的兔儿灯,而提着兔儿灯的人,是一身紫红色宫装的女子,那容貌在那一刻深深的刻进了她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