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一个怔愣,敢情他刚才说了那么多,侃侃而谈而段景延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康德硬着头皮道:“皇上,为了修缮运河之事,请求拨银五千万银两。”
“准了。”
段景延一挥手,瞧着刘大人就为了这点小事还要过问他,于是沉着眼眸,凝视着下面的百官问道:“还有何事要奏?无事退朝。”
不等百官回答,段景延就已经站起身,他刚要迈步子,忽而想起什么似的。
“太医院的院士一位已经空缺多时,之前张炎研制的方子,救驾有功,着册封为太医院院士。”
此言一出,满堂皆是回着:“皇上英明。”
张炎则身子一愣,于是感激下跪叩拜着道:“微臣多谢皇上提拔,定当为皇上竭尽全力。”
段景延应了一声,便往外门而去,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百官们一转身,对着张炎恭贺着,多数的老臣只是做做样子,而新进的官员则是巴结的很,知道张炎的背后还有柔惠公主。
那可是身世了得,可以说的有求皇上必应的。就凭这一点,那就是可以纵横朝野了。
“张院士,如今真是功成命就,当真无愧于院士一职,年轻有为着实令人钦佩……”
“还望张院士,以后多多提拔下小人,能够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
有人恭贺有人也是淡漠的冷眼,大多数都是西蟠国的旧臣,瞧着段景延这是扶植自己的势利,来排挤西蟠的旧臣,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殿内的刘大人也是属于旧臣一派,纷纷摇起头,刘大人更是一阵气恼的甩袖而去。
大臣们纷纷往外而去,走在几位尚书的身侧,言官们对着姬尚书道:“姬尚书大人,皇上无心朝政,拿着百姓们辛苦的赋税,五千万两的国库一直,去填补余州的窟窿。”
“那可是有进无处的无底洞,每年朝廷拨发的银子少说也得有上亿纹银,可是就修不起一个河道,秋后要银钱,梅雨季又要赈灾款。这就是蛀虫啊……”
姬尚书也是被说的头皮发麻,他往一旁的户部尚书欧阳秩看去,道着:“这事,你们不得问欧阳尚书吗?此时恐怕欧阳尚书最为知晓了。”
欧阳秩立刻横眉冷目的看过来,袖子一甩道:“姬尚书,再说什么,我听不懂。”
说罢,欧阳秩就急步往宫门而去,姬尚书在看向其他的几位尚书,纷纷也是不愿多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样子,只有工部尚书的那个新晋才子向着后宫而去。
“年轻啊,初生牛犊不怕虎……”
姬尚书在心里感慨着,他不禁摇起了头,想着二十出头又是去年新晋的状元。
此时,遇到段景延的糊涂朝政,自是看不下去,想着干出一番惊天作为的大事。可是只有经历过事之后,才明白有时候稀里糊涂也是求生之道。
张炎受了这院士之位,心里是受之有愧,可是又不能违逆君意,又不能说清原由,心里实在憋闷。
正在他听了一通恭贺声,准备往殿外而去的时候,康德从身后走来,一个拱手作揖道:“张院士留步,皇上请您养心殿一叙。”
那些绕着他的大臣们,一瞧这着实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前脚封赏,后脚还可以私下面君,看的那些大臣们个个羡慕的很。
“是,微臣这就前往。”
张炎立刻跟随着康德而去,段景延早就走往了养心殿。
养心殿寝殿内,姜瑶幽幽的转醒,轻声喊着:“景延……”
可是眼睛睁开的时候,瞧着身边又是早已经灭了段景延的身影,她一个叹息着,转眼瞧着四周的情形吗,哪里是极乐镇的皇家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