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瞧见了吗?这就是我,不是什么端庄淡漠得体,又体贴皇上心意的帝上,她可以无所谓,但我不成。我把身子给了你,丝毫不顾及……”
“那是你自己自愿的,朕没有勉强过你,也没有进过你的身子,如何就说是给了朕?你的守宫砂还在,清白也在,休要用此来言说。
是你享受了,朕没有,你也不算是伺候了朕,顶多算是朕屈尊伺候了你一场,你又有何委屈!”
段景延清冷的声音,掷地有声说着,声音在长廊里回荡着,姜瑶听着此话,就像是个笑话,嘲笑着自己的卑微。
就像那青楼里的妓子,自愿拖得衣服,脱了还能穿的上去吗?脱了还要立什么贞洁牌坊,还要男人负责娶回家不成……
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朕早就知道,你根本不成熟,想一出是一出。如今看来倒是朕错了,不该在你不成熟,不知情为何物的时候,招惹你,你走吧。”
走……
姜瑶以为自己能负气的离开,临到头的时候,其实只要段景延一句软话,她就真的可以忍下心里的所有。
可是段景延没有,听来听去,越来越硬,越来越无情。
姜瑶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她紧攥着手心,问琴看不下去,深知段景延的脾气,这个时候已经在狂躁的边缘。问琴只能走到姜瑶的身边,拉着她走到段景延的面前。
“姑娘,您给皇上示个弱,别逞强了,就此过去吧。”
问琴拉着姜瑶的手往段景延的手里塞,姜瑶握上他的手,瞧着他眉眼阴沉的恐怖,他眸子看过来全部是深邃不见底的阴寒之意。
他愤怒的将姜瑶的手甩开,怒吼着:“滚!别再让朕看到你!”
姜瑶吓的身子往后退了两歩,觉得如今的自己从里到外都已经一文不值,她紧咬着下唇,身子颤抖着,眼泪吧嗒掉了下来,掉在地上。
她拔腿就往外跑着,心里憋着一口气,一种愤懑又无法宣泄的感觉。
她推开养心殿的门,吱吖吖的声音,外面清冽的冷风吹了进来。她看着远处,已经黑压压的阴云已经飘了过来,雨点崩豆似的掉在地上。
姜瑶一步步的往屋檐外走去,康德瞧着她脸上的泪渍,心里一惊,忙喊着:“姑娘,你这是……”
瞧着姜瑶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身子已经走下了白玉台阶,像是和皇上闹翻的样子,康德赶紧拿了油纸伞给姜瑶遮着,走在姜瑶身边。
走在通往宫门的路上,此时的雨越来越大,康德倾着伞为姜瑶遮着身子,自己身上被雨霹雳啪啦的淋着。
此时一阵滚滚而来的雷声,轰隆隆的炸响着,正值晌午,天色越阴沉的似夜晚一般,紧接着哗啦啦的倾盆大雨下了起来。
“皇上,您这是何必呢,姑娘也是在意你的紧,刚才姑娘已经示弱了,皇上说个软话也就过去了……”
段景延此时听着雷声才恍惚了下思绪,他压着怒气冲了出去,问琴也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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