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隐眼眸睨向了一旁的海瑾,未发一语冷哼着走了进去,海瑾浅笑着关上厢房的门,还不忘喊着:“良宵虽尚早,但还要及时行乐。”
里面一整个平层都是这个厢房,有饮宴的殿堂,有一层层帷幔的床榻,有汤池,有十几种乐器的器乐架,每一把都是上好的琴弦乐器。
姜瑶的身影在里面走动着,带着一个小女儿从来没见过世面的好奇,花隐则坐在了饮宴厅堂内,眼眸看着远处还在游逛的姜瑶。
走了一圈,姜瑶回到饮宴堂的时候,只见外面的人已经送来了酒食,姜瑶毫不客气的盘腿而坐在桌子的一侧,她随口客套了一句。
“你吃吗?”
“没胃口。”
那花隐侧卧在贵妃榻上,眸子都没有抬,一副满怀心事的模样,姜瑶也丝毫不在意,扯开一个大鸡腿,一口咬了下去。
自斟自饮的一杯杯的饮着酒,屋内只能听到姜瑶的咀嚼声,花隐听着那声音吃的很香,眼眸睨了过去。
只见她将自己的嘴巴塞的慢慢的,鼓着腮帮子像是许久没有吃过把好东西一样。
“瞧着你不像是个有钱的主。”
“说的是,我身无分文。”
姜瑶点着头,咀嚼着大口咽了下去,然后又一杯酒水送了下去,她吃的很是欢畅,越来越不顾及形象。
外面的天色,渐渐出了日光,暴晒的尽头又热了上来,知了有开始鸣叫,像是刚才的那一场送她离宫的瓢泼大雨不曾来过。
她看着窗外炙热的阳光,开始有些不相信那与段景延温存的两日,是否真的有过,还是她一厢情愿的白日做梦。
“你和段景延什么关系?”
花隐眼眸沉思着看向这个有些凌乱,头发被雨水淋额有些狼狈的她,脸上的那一道伤疤已经遮去了她气七分的美貌,剩下了三分的清秀而已。
“没关系。”
姜瑶收回眼神,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举起送入口中,花隐轻笑一身,道:“你身无分文,还敢竞价,若是你明日交不出又要如何?”
这话问的很现实,姜瑶侧着头看着花隐,眉眼微眯着:“若是他不愿意,我还有爹娘,还有哥哥……总会有人管我的。”
曾经她不明白要钱有什么用,如今才算明白,这钱是救命的东西。
花隐觉得此女子甚是有点意思,宁愿天下大不违,还敢逆流而上。
“你叫什么?”
“姜瑶。”
姜瑶继续大口吃着酒菜,一边喝着桃花酿,眼眸眯的像极了一只狐狸,抱着酒壶不撒手,喝酒像喝水一般。
花隐却在回味着这个名字,想起之前的传言。
“只知道着内境之地,多年前出国一个声名大噪的女子,是个女帝叫姜瑶,瞧着你可不想她那般的有魄力,名字相同,人去不同。”
姜瑶很是不喜欢听这种话,她将筷子一甩,美貌立刻拧了起来,银筷子咣啷一声的掉在地上,姜瑶低垂着眼眸神色凝重着。
“她已经死了,还提她作甚!”
曾经她也喜欢在茶馆里听着帝上的故事,听着她为段景延做的那些事,为了能够在茶馆听书,她不知多少次求着寒舟放她下山,只为知道帝上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