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似月眉眼一转,拿着绢帕轻掩上口鼻,眉眼狐疑的看着苏烈,思来想去着:“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宫女之身,凭着之前的容貌令皇上赏心悦目罢了,可是如今这容颜已毁……”
“你不明白,只要她在,就能平定四方。”
只要的言语,用来说一个女子,龙似月心里更是不解,明明这样的言语使用在威风凛凛的将军身上,如今苏烈却用来形容一个女子。
但是她瞧着苏烈并没有半分敷衍之色,知道这样的言语定是发自内心的,她虽然不解但还是选择相信。
皇宫的养心殿内,康德收到消息赶紧进了殿内,向段景延禀告着:“皇上,枕丝楼那边传来消息,婉贵妃出宫去了枕丝楼,不知因何事,海瑾打了婉贵妃两个耳光,下了狠手。”
段景延正在看折子的,听了此话立刻将手上的折子,扔到了桌子上,他眉眼间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脸色铁青着。
“朕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着海瑾,看在从前帝上的面子上,又看在龙族对她有些亏欠,这才纵容她这些年胡作非为。如今竟然敢肆无忌惮的惹货!”
他气的将桌面的折子一把推到了地上,康德立刻弯腰去捡,段景延怒吼着:“命虎将去把枕丝楼端了,扔出西蟠地界,朕就不信她还能如何!”
康德已经习惯了每次听到海瑾闯祸,恨不得立刻斩首示众,可是骂归骂,这顾及帝上的情意,对海瑾这些年可还是不错的。
“皇上,您还是小心点身子,听说姑娘是在当场的,海瑾想着也会因为姑娘才……”
“罢了,你盯着点龙后那里,如何有动静再来禀告。”
康德立刻弯着身子应着,将地上的折子捡起来,放在桌上,俯身退了下去。段景延则是在殿内来回踱着步子,他不知道婉贵妃对姜瑶说了什么,竟能惹怒海瑾,打了她。
恐怕此时姜瑶定是将他恨极了吧。
祥福宫内,龙后和龙皇也听到了外面的人禀告的消息。
龙后听罢,陪龙皇下棋的心里立刻全无,她将手中的棋子扔进了棋盒内,身子往一旁的扶手上一靠,满脸不悦的道:“敢打婉贵妃,反了她了。”
“我倒是要瞧瞧,什么样得硬骨头,敢这么践踏龙族和欧阳氏族的脸面。安帧,派人将那个海瑾给我压入大理寺牢狱。”
安帧瞧了一眼龙皇,龙皇一摆手,安帧立刻俯着身子往外而去。
“你为了一个开秦楼楚馆的老鸨子,犯得着生那么大的气吗?”
“龙皇,清儿可是我的侄女,臣妾不疼她还能谁疼她,在外面受了如此大的委屈,龙皇你可要给臣妾和清儿做主啊,皇上那肯定在意着帝上的情面。
可是这海瑾这些年将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不能再这么放任自由,您是不知道那些言官如何对那枕丝楼怨声载道……”
龙皇点了点头,将一个黑子落下道:“是该管管了,长长教训也好。”
龙后嘴角一个意味深长的一笑,于是她拿起白子,带着笑意放了下去,龙皇立刻将黑子随后落了下来,道:“本尊赢了。”
“龙皇,你耍赖,你趁我分心赢我,这样不公平!”
龙皇直起身子,背着手,往寝殿走着:“有些累了,龙后也赶紧来就寝吧。”
龙后眉眼瞧着外面日头正盛,嘴角一笑,眉眼思虑着,说道:“这秋日已经来了,还这般的热,着实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日了。”
枕丝楼内,姜瑶坐在贵妃榻上,回想着刚才婉贵妃的言语,还沉浸在哀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