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面前的是欧美最好的外科医生理查德,美国人,平时带着他们国家特有的幽默,此刻却只能用严肃的语气,交代傅荷宴的情况。
“理查德,所以我太太的手部神经,真的无法恢复如初吗?”秦斯年语气焦急。
“是的,承受不起这么高精度的工作。能够让她恢复触觉、感知,能够简单做日常动作,已经是能够达到的最佳状态。”理查德毫不讳言。
国内顶尖的医生和他的判断是一致的。
他们已经尽了全力了。
傅荷宴没有任何动作,就这么呆呆地坐着。
秦斯年心急如焚,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傅修远站在一旁:“能否有其他办法?”
“真的没有了。”理查德本人就是公认的外科手术界的巅峰。
他说没办法,就代表真的没有办法。
“你们都先出去吧。”傅荷宴终于开口了。
秦斯年却不放心:“我留下来陪你。”
他怕妻子做傻事。
她一向是天之骄女、为人心高气傲,这样大的打击,他怕她承受不来。
“不用你陪。我想一个人静静。”傅荷宴面如死灰,声音嘶哑听不出原声。
之前抱有多大的希望,现在就有多失望。
她接受不了现在的自己。
她才三十岁出头,正是自己事业的巅峰期,人生规划了很多事业,国际大赛、赛事评委、再次问鼎各项冠军,以及各项演出……
一切都没了。
秦斯年正要转身离开,便看到她另外一只手上闪过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