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江开着车,心惊胆战的往傅家的方向开去。
傅修远坐在后排座,拿着毛巾,缓慢地擦着身上的血液。
“去酒店。”他忽然开口。
傅江马上转向,劝慰地说道:“少爷……少奶奶应该会没事的。”
“你怎么知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就觉得不会有事。”他只是潜意识里这样认为,但是找不出更多的佐证。
可能是凭借着直觉,也可能是觉得能够给出的草药让自己的旧伤完全好的药而言,时瑾对待这些情况,应该有防备。
傅修远的声音从后排座幽幽地传来:“她确实不会有事。”
他的时瑾,怎么可能会有事呢?这点小小状况,还难不住她。
傅江这就奇怪了,“既然您都知道少奶奶不会有事,您还……”
还这样大动干戈,大发雷霆,将方云希打得几乎直接没命?
傅修远没有回应他。
酒店也到了。
傅江下车,替傅修远拿了房卡,陪他去到了顶楼的总统套房,这里是为傅修远长期固定留下的房间,十分方便,私密性也非常好,从地下停车场直接上楼,甚至不需要惊动任何外人。
一身血污的傅修远进去后,半个小时,不然一丝尘埃的傅修远走了出来。
傅江这边,也很快换了一辆车,接到了傅修远,这才回家。
……
房间里,时瑾并不知晓发生了这些事情。
不过傅老爷子收到了秦老爷子的电话,听对方在电话里抱怨傅修远一点面子都不给的行为。
傅老爷子应付了几句后才挂掉了电话,就看到傅修远从门外走进来。
他进门,将手中的外套交给了管家,换上拖鞋走了进来,身上没有半点做过什么事情的痕迹,云淡风轻得仿佛刚刚下班从公司回来。
“修远,听说你刚刚去秦家了?”
“嗯。”傅修远没有避讳。
傅老爷子平心静气地说道:“以后,秦老爷子的面子还是要给几分。那是爷爷的老朋友了,爷爷以后出去喝茶,耳朵要起茧子了。”
“知道了,爷爷。”
傅修远说完,径直上楼,时瑾刚刚将研究出的结果填写好,放在一边。
房间里还有仅剩的略略一点消毒药水的味道,和时瑾身上本身清冽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有一股说不来的好闻。
傅修远走过去,俯身下去,问道:“在忙什么?”
“今天我去了南苑了。”时瑾平心静气地说道,傅修远神色如常,看不出一丁点变化。
“你都不奇怪我去干什么吗?”她问。
“因为我知道你去干什么。你一直对那边都很好奇,想要研究母亲的病情。”她没说,但是他一直知道。
“是啊,我确实是这样想的。然后今天有个偶然的机会去到了,这段时间,我会做一点研究。”时瑾见他身上凝聚了一层挥之不去的寂寥,站起身来,面对着他,“我知道,你会担心我,所以之前一直不肯告诉我那边的情况,怕我会有危险。”
傅修远正视着她的目光:“连我都极少去南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