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罪不可恕,那他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杏仁点点头,只能在心中期望,事情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
马车在衙门前停下,衙门外很多人,全部围在外面看热闹。
随行的侍卫拨开人群,给杏仁和盛景玉肃清一条道路。
杏仁神情凝重,连迈出的步伐都感觉十分沉重。
走完这一截路,他们终于来到了堂上,杏仁一眼就看见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那个人。
那个人已经全然没有了往日高高在上,一不如意便破口大骂的模样。
只瑟缩着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
堂上坐在正中央的京兆尹姚勇毅,一开始还因有人不守规矩闯入堂中生气。
结果再一细看,闯入堂中的竟然是当今皇帝和他的侍读!
姚勇毅憋着的那股气一下子就收了回去,连忙起身相迎。
正准备开口拜见陛下,却见盛景玉朝他微微摇了摇头。
姚勇毅能做到京兆尹,自然也是有点眼色的。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盛景玉的意思,虽然没有喊明他的身份,但还是请人端了椅子,让盛景玉和杏仁坐在一旁旁听。
杏仁在椅子上坐下,这才看到娘亲和楚澜正围在衙门外的人群里。
楚母看到杏仁竟然坐在高堂之上,身旁还坐着一位一看便非富即贵的人,赶紧高呼。
“杏仁!救救你爹!救救——”
她身旁的楚澜蓦地将她拉住,然后捂住了她的嘴。
“娘,你别连累姐姐!”楚澜低声喊道。
楚母一向听楚澜的话,闻言凄楚的点了点头,却还是向杏仁投去求助的目光,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楚母的这一声呼唤,让周围人面面相觑,也让跪在地上的楚父蓦地抬起了头。
“杏仁!杏仁啊!救我!救救我啊!我是你爹!”
杏仁心里一紧,但不知道事情经过如何,只能低头沉默,无视了投来的所有视线。
坐在案几前的姚勇毅则心神一凌。
既然这是侍读大人的父亲,那……
姚勇毅看了一眼盛景玉,又想起了他对杏仁的喜爱,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正有些为难,还好盛景玉发话了。
“你该怎么审就怎么审,你先说说,此人犯了何罪?”
姚勇毅心下稍宽,重新复述了一遍案情。
“此件案情的起因是:罪人楚志勇在酒馆里,因喝醉了酒,见色起意,准备**酒馆掌柜吴中义的妻子。
受害者吴中义怒起反抗,同罪人楚志勇搏斗在一起。罪人楚志勇在搏斗过程中,随手捡起利器,刺伤了受害者吴中义。
随后受害者吴中义躺倒在地,罪人楚志勇不管不顾,准备继续**吴中义的妻子,被赶来的他的儿子楚澜拦住,送往衙门。
而受害者吴中义经过抢救后身亡,原因是流血过多,没有及时送医而死。”
听到这儿,杏仁已经了解是怎么回事了。
果然,又是喝酒惹的祸!
可这次,闯下的却是弥天大祸!
在来之前,她心中还想因他是她父亲,而向盛景玉求情救他。
可现在,她只因有这么个父亲,而感到丢人至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