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是好,好得让朕长眼了,那女子既然是福星临世能护你周全,那朕这便下令赐婚你与那名女子五年后成婚,你想去地方锻炼朕也成全,就去玉州县府吧!”国君气极,连说了三个“好”字,也给他个教训。
玉州县府?难道就是那个一年连死了四个县官,没人敢去上任的鬼地方?!
“谢君主隆恩。”司徒雅笑了,恭敬听话的领旨。
“什么?!我不承认赐婚!”只是历练化解灾祸而已,怎么就莫名其妙要和这个书呆子绑在一起一辈子,她愤怒的小脸拍桌而起。
司徒雅和司徒秋一老一少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点燃她这个油罐子,这仙君人虽小脾气可不小。
“褚、褚仙君,没人要你承认,我这不是没办法嘛。婚约保持五年即可,五年后我自会将婚约解除。”这话说得他都心虚,眼底余光有着一丝钦慕之色。
他对这小姑娘不讨厌。
“五年?哼,没办法?你胆子倒是挺大的。”黎暮辞坐在一旁轻笑一声,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茶桌。
除了在褚玉霞面前,他对其他人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俊脸,现在更是冷如冰山,身上散发着阵阵凉气,使得整间屋子都骤冷下来。五后的事谁知道?人心是会变的,他不敢保证司徒雅不会变,玉霞师妹其实他这文弱书生可以染指。
“君无戏言。这孩子也是为了我们家族想了这方法拒了君主的赐婚,实乃迫不得已啊,还望仙君们原谅。”司徒秋急忙为自家小儿子解释。
谁不知道现在朝堂动荡,国君对他们家族的势力已经心怀戒备,就怕他们站了哪个皇子一边。要是真把国君惹了,管你是什么天命文曲星、及第的状元郎,轻则人头落地,重则抄家灭门。和为皇家效力就是捧着脑袋干活,稍有不慎,人家的一句话就能毁了一个百年家族。
黎暮辞嘴角轻扬,面色不悦。“君无戏言?谁不知这话就是君王就常说的玩笑话么,你没瞧见那清平公主和离了又缠上驸马爷,国君宣称是夫间小打小骂的情趣,和离一事当不得真?”
清平公主与将军之子胡来那段家喻户晓的婚姻中,确实有写过和离的文书,也在皇家祠堂备了档,可是公主就是不肯和离,刚写了和离书又回头找上驸马,又吵又闹地带着人去砸了将军府大门,国君面子上挂不住,也是宠溺仅有的宝贝女儿,只好说和离不算数,公主又回到了娘家。
瞧!这就是所谓民间听之害怕的“君无戏言”。
被堵得心虚,本就怀有一些小心思的司徒父子,被黎暮辞的话堵得心虚,纷纷低头只顾着喝茶,半句话都不敢出声。
他们知道,这位黎仙君可不同,他看上去亦正亦邪,刚才因为指婚那话,他眼神中就已经显露出对他们的杀意了。
“司徒小公子你这行为可真是叫什么……过河拆桥?虽然我派宗门不限制婚嫁,但你借用我的名义挡掉那皇帝老头的赐婚,这是就算是一劫,而你也顺利的脱了身,放眼王都,我可是功不可没的给你挡了烂姻缘这一灾,不用娶公主很乐吧,她若是进门,你的日子怕就难过了。”褚玉霞原有些恼怒,见黎暮辞为她出头的警告后,恢复平日的淡定娴熟,心里已经有了离开的计划。
她生平最大的禁忌就是被人当做谋划的筹码。
既然司徒家这小公子已经高中,任务也就算完成了,她没必要也没义务还要护他一生,包括姻缘,要护也是护她身边这个称为她“师兄”的少年。文曲星下凡又如何,就算是那玉帝老儿,她也不会放在眼里。再者,既已高中又指派了官衔,自有天上的天官护佑,何须她一小小修仙者来扭转乾坤。
她叹气一声,徐徐开口道:“一万两白银。”
“仙君这是何意?”司徒雅困惑,明明刚才还想要掐死他,现在又和往常一般视财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