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王都城的皇子夺嫡的初章正悄然拉开序幕,太子奏请国君让他出兵讨伐边境打家劫舍的马匪,三皇子自然是向着自家新兄弟的,也鼓吹兴兵,二皇子却以太子白日宣淫参了一本,这件事没多久,原本身强体壮的太子就无故病倒,胸口出现有状似人眼的红斑,且正慢慢增多中。
而京城附近的大妖、小妖本来已被褚玉霞捉得差不多了,街道上还算干净,不过在她离京不久后,一片乌云竟悄悄笼罩了皇宫上空,妖气蠢蠢欲动……
朱有财,是尚书的儿子,排行老七,是家中独子,有七个姐姐,颇受宠爱,年十七了还和母亲睡在一个的院子。
他文不成、武不就,科举考不上个好名次,武功更是三脚猫,能打倒两、三个地痞流氓够自保,但是遇上小有所学的练家子,两三招就会被打趴在地了。
有点小聪明的他最崇拜的人是司徒府家的这个三少爷,对他的才智过人是五体投地的敬仰。恨不得能成为他这样的人,自从司徒雅回到宰相府后,他就像小尾巴一样,跟前跟后的如知己般往来密切,想学着他有胸怀大志的想法。
但是学得不伦不类,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气得尚书省大人天天吼他是个败家子。
不过这一回他倒是真想做个事,不愿一直一事无成的当个被宠坏的公子哥儿,他文章不好但观察力不差,考不上科举就找个能润润文笔工作吧,在县老爷身边做师爷也挺威风的,一呼百应。
于是乎,他留书出走了。
“我看你是想逃婚吧?拿我当藉口好让家里的长辈不逼你娶妻生子。”他家中已经为他定了一门娃娃亲,双方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女方是西平郡守的女儿,性格泼辣,嘴巴也很厉害。
“哎呀,这等陈皮旧事还提起干嘛,老一辈定下的亲事,糟心事就甭提了,一个人的清心日子过得多自在,干么非要将一个指着你鼻头大骂没出息的婆娘绑在身边,让自己不痛快,我一个大号男儿郎就要跟你混了。”朱有财天生是逢迎拍马的好手,脸皮厚的很,再恶心的浑话也说得出口。
“不怕被人说断袖之癖?”他俩黏得太紧了,倒真像有那么一回事,之前坊间就有这类流言。
他愤怒地拍桌。“谁说的,叫他出来倒茶磕头认错,小爷我气宇轩昂,英姿勃发,明润如玉,哪里像个偷逃的。”
“他们。”
一听,就想到那位整桶饭一次嗑光的大胃王姑娘,气势如虹的小爷一下子就焉了,有气无力的问:“我刚才的话应该没得罪她吧!你看我印堂有没有发黑,近日走不走霉运。”
对司徒雅平日跟着他的那位仙君姑娘,他至今还是心有余悸,不久见了一面后微微不正经的调侃了她一小句,之后有一段时间,不管是不是盂兰鬼节,一堆白脸鬼在他有事没事就来他屋里跳飘飘舞,一个个口吐血红长舌的吊死鬼吓得他胆子都萎了,连吓得好几天都不敢出门,最后司徒雅看不下去为他说了情,还血亏了一大笔银子才让那小姑娘解气。
“看不出来。”他额头光滑,面色红润。
他一急,声音难免高了些。“你怎么会看不出来,你和小师妹不是同门师兄妹,为什么她会的你不会?”
原来不中用的男人不只他,还有众人眼中出口成章的翩翩才子,他浑虽浑也不算太差。
“所学不同。”他对引鬼、招魂不感兴趣。
朱有财逮到机会酸上两句。“技不如人就别硬撑了,不会有人笑你孬,小师妹那一身本身你学不来。”
终于呀!难兄难弟,司徒雅即使聪明绝顶也不见得样样精通,人呀,也有一两样不拿手的。
吹开浮在茶水上的茶叶,司徒雅淡淡的问:“你来做什么?”
“当师爷。”他先前明明说过了,记性真差。
“那我是何人?”司徒雅淡漠的轻啜一口。
“我的最好友司徒雅呀!”难道还会是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