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妈妈,您好!”杨玫瑰很有礼貌,“我是顾岚的同事,她现在正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待会儿给您回过来。”
那边不吭声,杨玫瑰下意识看了看手机信号,显示是满了,又按了下听筒音量,也已是最大声,她心里好生奇怪,心道顾岚年纪也不大啊,她妈妈应该也不会太大年纪,怎么就耳背了吗?
无奈之下,只得将刚才那话重复了一次,用吼的声音。还没吼完,只听听筒里已忽然传来盲音,对方显然已挂了电话。
杨玫瑰更是莫名奇妙,怎么都不说话,还把直接把电话挂了!
这些老年人,真难沟通!
……
电话那头,站在窗前的冷昊身穿黑色缎质睡衣,一脸无奈。
他握着手机,揉了揉眉心。
……
几分钟后,顾岚一边用毛巾揉着头发,一边已走了出来。
“快给你妈回电话去,我刚给她说话,她都不理我!”杨玫瑰一边投诉,一边已拿着睡衣往浴室走去。
顾岚朝玫瑰说了声谢谢,重新将自己甩到床上,打开手机。
当她按出通话记录,看到赫然的“妈咪”二字,心头一紧,看了看已关上浴室门,忙按下回拨键。
她妈在通讯录里就是叫妈妈,而冷昊才是妈咪。
那边很快接起,冷昊就听见顾岚嗤嗤的笑声!
“还笑!你又把我名字改成什么了?!”虽说是责备的问句,却不难听出语气有太多纵容。这个女人,让自己怎么爱都爱不够,又怎么舍得责备她半分。
“呵,你不都知道了吗?”顾岚笑嘻嘻的,原本累了一天的身心,在听到他声音的时候,无端的就好了起来。她在床上打了个滚:“两个小宝贝都睡了吧?”
“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顾岚的语气一下子的就凝重起来了,这段时间可一直都是冷昊给小包子讲故事啊的,两个小包子听完故事才睡的!
“你不在家里吗?”顾岚忙着再问,女人天生敏感让她微醋。她刚出差一天呢,他就不回家了?!
“恩。”
听得肯定,顾岚一个筋斗坐了起来:“你现在在哪里?”完完全全正牌老婆查岗的态度。
巨大的态度变化,顾岚自己不觉得什么,可冷昊感觉却是分明,他忍不住低笑。
顾岚原本紧绷的神经陡然就松了下来,她又问了一次:“你在哪里?”
“你楼上。”冷昊答,半分开玩笑的成分也无,“28a。”
“你……”顾岚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之前没听你说啊!”
“临时决定。”依然是含笑的声音,低低的,如夜的呢喃,“还不快上来?”
上去?
当她听说他就在她楼上时,她心里倒是恨不得立马飞上去,可是……
她看了看紧闭的浴室的门,几分犹豫。
她和玫瑰两个人一个房间,若她晚上不回来住,保不准别人乱想呢!
“不大好吧?”犹犹豫豫的说。
“什么不大好,老婆晚上和老公睡,天经地义!赶紧的,就说你老公来了!”冷昊催促,他专门飞京都,不就是为了陪她出差么,白天见不到人,若晚上还见不到人,有什么意思。
顾岚琢磨着怎么给玫瑰说,这时,冷昊再次开口了:“还不快点?都12点了!明儿一早还要忙呢!”
顾岚再次深度犹豫了一下,终抵不过想和冷昊在一起,她“恩”了一声,直接在睡衣外面披了个小外套,再抓起一套衣服,塞进酒店便捷袋,朝浴室里玫瑰喊:“玫瑰,我有点事,晚上不回来住了!”
不等玫瑰任何问话和叮嘱,整个人已跑了出去。
……
28a。
位于酒店最高层的总套。
这么多年,冷昊好像一直对最高情有独钟,办公室在最高层,每次住酒店也在最高层。
门没锁,顾岚轻轻推开房门。
这一瞬间,她的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酒店,半夜,女人,男人,呵,感觉像偷情,或者说应召。
房间只开了壁灯,不是很亮,一眼往里面看去,并没有看见冷昊。三个卧室只一个开着门,里面亦有昏黄的光,显然人在那间卧室。
哼,叫自己上来,也不说在客厅等着,好歹给个拥抱啊!
心里有些别扭,她提着口袋,慢吞吞的往里面走去。
走进客厅,她的目光一直都看着唯一开着的那个卧室的门,然后轻声喊了一声:“冷昊……”
没人回答,再往前走两步。
忽的,纯雄性的味道从身后袭来,猛的把她抱满怀。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亲吻着她的脖颈,声音已萦绕在她耳边,透着思念的味道:“囡囡,我好想你!”
方才的不安,方才的别扭,瞬间被冷昊的念想打败。
顾岚笑:“不是早上还在一起吗?”不但早上还在一起,而且这头大灰狼,从昨儿晚上到今儿早上,以她要出差几日为借口,狠狠多吃了她好几次!
“还是想你!你不在,我睡不着……”他已开始啃噬她的脖子,大掌轻易揭开她的外套,从睡衣宽敞的领口探了进去。
最爱的女人身上本来的香味,混合着沐浴露的花香,真是……
让他要命的喜欢!
“恩……”本来已累到极致的身体,居然还会有反应,她无力的推了推冷昊,“不要,累!明儿还要忙一天……”
“我抱你进去。”冷大灰狼昊说着,弯腰一个揽身,将人抱在怀里,直往卧室走去。
走进卧室,首先呈现在顾岚面前的就是巨大的圆形水床!
水床上面,喜庆红的床单上,还密密麻麻铺着一层粉色玫瑰花瓣,粉色花瓣间,则是一个深红玫瑰花瓣组成的巨大的双心。
满室花香。
这样强烈的暗示,她简直觉得今儿晚上不恩恩几次都对不起这床和玫瑰。
听说在水床上恩恩超带感!
啊,天啊,她这黄渣渣的脑袋在想什么……都这么晚了,明儿还要忙呢!
略纠结。
冷昊很快已将人放到床上,轻柔的,如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瓷器。
他一脚跪在床上:“老婆,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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