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的怒吼着,额上颈上青筋暴起,却只成为那双冷锐眸子中的笑话。
耳听得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有浓重的胭脂气缓缓飘入,他的眼神一颤,继而再次挣扎,然而终是无济于事。
一个打扮得极为妖冶的女子走了进来,见了屋里的人,嫣然一笑,手只在胸口一划,整套衣裙便翩然落地,露出美丽的胴|体。然而那皮肤上却有或星星点点,或成片的暗色,有几块还流着颜色不明的液体。
宇文玄晟挣扎愈烈。
床边的老嬷嬷看了宇文玄苍一眼,稳步上前,带着碧玉扳指的手在宇文玄晟的下体上轻轻抚过,口中念念有词,然后便见一根巨|物昂然而起,竟是前所未有的壮大。
宇文玄晟被压抑的叫声撕心裂肺,然而所有人都恍若未闻。
那个妖冶的女子扭扭的走上前来,惊叹的看着耸立在前的巨|物,而后爬到床上,缓缓的坐了下去。
宇文玄晟的叫声出现了诡异的变化,竟似在哭泣。
宇文玄苍沉了眸子:“于太子殿下而言,一切都与当日没什么不同……”
宇文玄晟瞪住他,呜呜怒吼。
宇文玄苍唇角微勾:“谁曾经伤害过她,从今日起,本王将逐一替她讨回!”
语毕,拂袖而去。
沉重的门再次无声关闭,隔绝了如泣如诉的怒吼和女子的放浪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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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玄晟听着锁声在石壁上撞击着回音,紧紧的握住了右拳。
那里,有个小小的缀珠耳环,是多年前的骑射大赛,他偷偷自她的耳上取下的。
他紧紧的攥着,仿佛看到那夜的她拿着弓箭,无计可施。
而他拾起掉落在她脚下的羽箭,轻声道:“来,我教你……”
锦翎……
他闭了眼,睫下晶莹碎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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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影子铺在清冷的地面上继续蔓延,转了几道弯后,一阵怒吼并着金属的铿锵之声自黑暗深处传来。
宇文玄苍停在同样沉重的铁门前,听到那怒声砸得铁门轰轰作响,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还是那么中气十足。”
狱卒竟是能从他的冷锐中寻到对自己的一丝赞赏,急忙点头哈腰:“全是按王爷吩咐的。”
宇文玄苍微点了头,算是肯定了他的做法。
他喜不自胜,连拿钥匙的手都哆嗦了,半天才打开三道巨锁。
沉重的铁门缓缓而开,门内的吼声并金属撞击顷刻如巨浪般呼啸砸来,几欲将人推出门外。
狱卒的衣服和头发被这股莫名的气流冲击得横着飞起,整个人也退了好几步。
长及地面的发梢在起微微起伏的袍摆旁边轻轻飘动,仿佛这四处撞击的狂戾于他而言不过是缕过身的轻风。
宇文玄苍冷冷的打量那个被固定在竖起的铁架子上的人,唇角挑着一抹冰寒。
那人见了他,简直是目眦欲裂,绑缚在架子上的身体块块肌肉如吹了气般鼓胀而起,牵动捆缚全身的铁链哗哗作响,似乎下一刻就要粉碎束缚飞上来将那雪衣之人撕个粉碎。
然而他依旧只能做被固定在蛛网上的虫子,虽然力道颇大,却仅仅能牵动几根丝而已。
“玄天铁的滋味如何?”宇文玄苍好整以暇的欣赏着他的暴怒,唇角微勾。
他的嘴亦是被堵着,然而愤怒在内力的鼓动下依然可震耳欲聋。
门外进来几个狱卒,搬进一张桌子并一把椅子,又摆上青瓷茶具。
一直随行的狱卒连忙上前,毕恭毕敬的斟了碗茶。
宇文玄苍坐在桌边,举止闲适。端起茶盅,掀开盅盖浅浅的嗅了一下,微眯了眸子,似是享受。
狱卒赶紧道:“是新上的云雾,王爷最爱喝的。”
他微点了头,扫了眼门口端着鎏金托盘的二人,眉心几不可见的一沉。
狱卒急忙扯了嗓子:“还磨蹭什么呢?王爷可是时间有限……”
那二人闻听匆匆而入。
铁架上的人见状,顿时挣扎愈烈,于是整间石壁都回荡着金属的撞击之音,震得人耳内轰响。
“襄王殿下,力气不是这么用的。”宇文玄苍放了茶盏,深深的望向对面的人。
不错,此人正是宇文玄缇。
当年宇文玄铮搜遍全城及周边郡县也未找到他的下落,原是早早落入了宇文玄苍的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