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故事是讲故事，谈感情是谈感情，论修道是论修道。
这些墨凝眉是分的十分清楚的，以前她的脑子好像从来就是有着泾渭分明的两边，一边装着自己的理智认知，另外一边则装着她心里隐藏的感性思维，如果你在她工作的时候谈感情，大概率是要被鄙视的，而直到王梓的出现，才使她脑子里的两道坑开始有点重合。
如今连带着整体形势的变化，她对于王梓接下来的修炼计划也进行了更改。
由于王梓已经体验过一次宝葫芦的用法和好处，他目前最想的就是尽快将宝葫芦里的地水火风收为己用。
考虑到菩提祖师大抵是知道宝葫芦的存在和作用的，王梓也就没有瞒着墨凝眉，并且还将自己与白昼魔王的战斗讲了一遍，除了牛皮道长的存在被他刻意隐瞒，其他地方都大体是按照真实情况复述了一遍。
他讲话的时候墨凝眉并没有中途打断，也没有表示疑问，而是静静地听着王梓说话。
“完了？”墨凝眉最后问。
“恩，完了。”王梓点头，他等着墨凝眉说话.
但是墨凝眉并没有问话，而是以一种“我就知道但我就不告诉你”的眼神看着他。
王梓感觉头皮有点发麻。
“那我和师父就姑且认为你说的是真的吧。”墨凝眉左右移动了一下眼珠，然后回答。
“姑且”，“认为”，“师父”？王梓觉得墨凝眉这些语句很值得考究。
“其实师父叫我来接你，就是让我来帮你注入地水火风！”墨凝眉此时终于说明了来意。
原来如此！师父万岁！师姐万岁！理解万岁！
王梓欢呼雀跃，但很快他又想到一个事情。
师父和师姐是怎么知道自己要“地水火风”的？刚才他只是说了宝葫芦能给他天地五行，但是没告诉墨凝眉葫芦里面装的是地水火风。
王梓狐疑地向师姐墨凝眉看过去，他发现此时墨凝眉以一种“你猜我怎么知道的”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王梓只能苦笑了，看起来自己昨天的一切其实他们都了如指掌。
“师父和师姐都是神人啊！佩服佩服。”
…
“把手伸出来！”
墨凝眉显得很正经，语气里带着一股威严。
“是！”王梓乖乖地把手拿出来，他这双手经过昨天的一场大战，原来柔滑的手心如今已经起了一层蜕皮，虎口也还在隐隐做疼。
而等到墨凝眉将手点在他的手心，他瞬间就觉得手上那股疼得有点发痒的感觉迅速消失了。
墨凝眉又把他的手翻过来看了一遍：“你双手的内关经过这次战斗，已经具有了吸入大量天地五行的能力，但是你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不能保持，可能经常会出现战斗中脱力的情况。”
王梓通过墨凝眉这句话想了一想，之前他和白昼魔王战斗时的确就是体内五行被用光，而自己没法随时补充。
“那我该要如何保持呢？”王梓问了问题。
“问得好，其实，体内五行并不是保持，而是流动交换！”墨凝眉开始步入正题：“五行并非是稳定不变的，而是一直流动，这样天地才能运转，万物才能生长，如果你长期将五行存在身体而不放出，就会阻塞，所以，修道除了开始的五行流动阶段，就是不断通过与外界五行交换而达到天人合一的效果。”
天人合一？终于到了要往更深层次玄学突进了吗？不容易啊。
当然越高深的理论越难落地，这点王梓是清楚一点的，所以他要求墨凝眉给他提供更多的修炼细节。
“你要与天地五行进行交换，就要本身也具有一定的五行基础，否则如果你的修炼就是索取，而不是交换，所以…”墨凝眉上下看了一眼王梓：“所以你现在还没法进行五行交换。”
“为什么？”王梓问。
墨凝眉说：“因为你体内没有存储五行，你上次从宝葫芦里抽取的地水火风如今也已经随着你的周身运转从各大穴位跑出去了，所以，在你学会五行交换和存储之前，你从外面得到的五行都会丧失。”
这里王梓想了一下明白了，他也大概明白了为什么牛皮道长一直不肯告诉他宝葫芦的用法，因为他即使有了道行，能够进行五行使用，却同样只是一次性买卖，因为得到的同时就意味着失去。
看来我还是有些错怪他了…王梓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