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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情节有大修!!相逢还解有情无(1 / 2)

燕脂糊里糊涂的被那西夏武士提上马鞍,心里又惊又慌。然而那西夏武士虽动作迅速,对她却并不粗鲁,将她紧紧扶在马上后,便用力的挥动马鞭驱赶□的马儿一路狂奔。

燕脂抬起头只与他目光相触便立时一怔,那人面色焦黄,脸皮上更是坑坑洼洼的极是粗糙,可这样一个粗莽的汉子,却有一双十分不搭的明澈眼眸,睫毛浓密如扇,鼻梁亦是挺直。他虽面庞丑陋,眉毛下垂,但这双眼却英气勃勃,清朗有神。低下头看着她的时候,眸中的关切显露无疑,那长翘的睫毛仿佛扫过了她的心尖,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燕脂觉得心头发颤,连忙低下头去。

忽然,她感觉肩头一凉,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拢起的衣衫还没来及系上,此时在马上一颠簸便露出半截肩膀来。而身前的衣衫亦是大敞,顿时又羞又窘,脸红的发烫,然身子却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偏偏又浑身无力动弹不得,只能倚在他的怀里。“你……”燕脂又气又羞,只能用手指绞着他的衣角,随即便感觉身子一暖,一袭大氅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拢住了她的身体。

她长舒了一口气,脸上却更觉得发烧,同时心里又奇怪,为何……他要将她掳走。这黄脸麻皮的西夏武士一路无言,只是用左臂牢牢将她揽在怀中,手中马鞭哔哔破空作响。马蹄飞快,疾驰而入,进了城中。那人亦是不管一路躲避的行人,径自策马飞驰。眼见前方有长幡随风而动,上书“妙手回春”四个字,便勒紧缰绳,飞身下马将燕脂抱在怀里冲了进去,手中长刀一拍对那坐堂的大夫粗声粗气道:“治伤!”

燕脂一头雾水,自己分明是中了迷药动弹不得罢了,哪里需要治伤。然那郎中一见到这西夏武士怀中的女子满身是血,唬得脸色发白,吞吞吐吐道:“这……这……这治不得了,流着么多血,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

燕脂顿觉腰间的手臂一紧,被勒得忍不住哎呦了一声。西夏武士急忙松了手臂,抽出长刀横到那郎中脖间,“你若再说一遍,我便一刀杀了你!快,去唤个医女来,给她治伤!快!”

那大夫吓得双腿发软,连连喊道:“官爷……我……我这就治,这就治!”说着唤了一名医女来。

燕脂莫名其妙的就被人抬到了后院的病房里。医女一边战战兢兢的替她擦拭掉脸上的血渍,一边苦着脸道:“这样多的血,哪里还救得回来!李郎中只怕是要被那蛮人给杀了。”燕脂此时才明白过来,原来慕容复见她一身是血还以为她伤了重伤,不由觉得哭笑不得,忙对那医女安抚道:“我没事,这些都不是我的血,这位姑娘替我寻件干净的衣裳就好了。”

那医女一怔,不敢置信道:“你若没受伤,那蛮人干嘛非要我们给你治伤?”

燕脂脸颊上微微泛起红霞,“他,他是个傻子,你别理他。”

此时,屋外又传来了郎中的呼唤,医女迟疑了一下就走了出去。过了片刻便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根小臂粗的人参和一个瓷瓶,无奈道:“我已经告诉他你没事了,那个送你来的蛮人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根千年人参,又丢下一个瓷瓶就走了。”

燕脂听闻他走了,不由一怔,复又问了一遍,“他真的走了?”

医女点点头,“是,骑着马一下子就没人影了。”

燕脂顿觉一阵气苦,抿了抿唇不再说话。医女替燕脂擦拭了□子,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果然身上半点伤痕也没有,又见她生的容貌极美,但却中了迷药一般动弹不得,又衣衫不整满是鲜血,便期期艾艾道:“姑娘,你是不是被他……”

燕脂顿时发窘的连连摇头,“没,没有。对了,他留下的瓷瓶里装了什么?”

那医女拿过来道:“这上面写了几个字,‘悲酥清风,嗅之即解’。这是什么意思?”

燕脂闻言笑道:“你快给我,让我闻一闻就好啦。”医女依言凑过去,拔开瓶塞,一股奇臭难当的气息直冲入鼻,燕脂先是觉得作呕,但随即便觉得身子一下子轻松了起来,不仅可以坐起身来,连腿脚也有了知觉,不由连连嗅了几口,终是觉得恢复了气力和内力。

医女却在旁掩着口鼻道:“这是什么鬼东西,臭成这样,好像有七虫草的味道。”

燕脂又嗅了一口,道:“姑娘鼻子好灵,确是有七虫草……”脑中一闪,蓦然想起了当时程璧曾提到了毒蝇蕈,但毒蝇蕈气味极大,不可能让这悲酥清风无色无味。而一年前,“阿朱”曾在信中说她在西夏见到了一种叫毒蝇蕈的东西,气味极大。自己便在回信中告诉她,少量的七虫草可以克制毒蝇蕈的气味,大量则可以解起麻痹之毒。如今想来,莫非慕容复当时打得就是这个悲酥清风的主意……原来,自己竟是被他利用了一把,心中顿时升起几分怒火。又想到他果真如原著中一样潜伏在西夏,既是一门心思想着复国大业也就罢了,可是刚刚在杏子林云中鹤要来抓她,若不是段誉出手,只怕自己……不由更添了几分怒火。

燕脂觉得无恙了,便离开了医馆,临走前问了医女才知道这里已是无锡城了,自己被慕容复救走后,便被他送到了这里。如今这家伙自己却踪影全无,燕脂心里自然是又气又恼,干脆不去想他,倒是开始担心起程璧来。程璧武功算不上好,性格又傲气,虽是聪明却算不上识时务,自己这一路说是陪着他游历倒不如说是给他当保镖。如今也不知他是不是也落入了西夏人的手中,燕脂问明了杏子林的方向,便一路赶过去。

到了杏子林的时候已是傍晚,因为下过雨的缘故,林中满是泥泞,燕脂一脚深一脚浅的慢慢搜寻,却一个人影也没有,走了半里地才看到一些尸体,燕脂心头砰砰跳,只怕师弟就此殒命,好在一个个看过去都是一些西夏武士,燕脂不大记得原著是怎样的,但所幸尸体里似乎并没有她认识的人。

此时燕脂也不知该往何处去,心里又忍不住想起了慕容复丢下她一人,不由愤愤的踹了一下脚边的尸体,“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此时已是月明星稀,燕脂又累又困,却也不想回无锡城,只想着等到天亮了在循着尸体的方向去找程璧。便寻了一颗大树,飞身而上打算勉强宿过一夜。她这些日子越发感觉自己的武功差劲,说来她一直所学的那套剑法也不差,还学了慕容家的斗转星移,但面临大敌竟是一点用也没有,甚至还要依靠迷药这类下三滥的东西,实在是丢人,于是干脆倚在树杈上凝神屏气,默念心法,调动内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声长啸,顿时搅乱燕脂的内息,幸好她恰巧运行了一个周天正是到了收官之时,否则只怕立时要走火入魔。燕脂心有余悸的睁开眼,顿时不敢再动。只因树下站了两个人,左边的女子姿色不俗,只是脸颊上的刀疤却失了美感添了狰狞,而右边那人手持双杖,面如僵尸,分明是个残废却气势凛然,正是叶二娘与段延庆。

而他们对面亦立着一个手持长剑的人,月光下的面容赫然就是那个黄皮麻面的西夏武士。燕脂不敢出声,立刻运行起内功藏住她的呼吸。段延庆武功不俗,但凡自己发出一点喘息,只怕都会被他发现,更何况还有一个叶二娘。

叶二娘手中抱着一个婴孩,冷冷道:“李延宗,你杀我四弟,就想这么跑了!”她与老大赶回天宁寺的时候,云中鹤已经四肢被插着四柄长刀钉在地上,□更是鲜血淋漓,惨不忍睹,犹自哀嚎不止,岳老三亦是动弹不得,骂骂咧咧的嚷嚷着一个叫李延宗的臭小子不地道,不仅用悲酥清风将大家迷倒,还伤了老四。云中鹤全仗一身轻功横行江湖,如今一生修为被废,已是生不如死,段延庆只能一杖击中他胸口,让他走得痛快。

这四大恶人说不上对彼此有多深的感情,但老四如此惨死却是四大恶人的奇耻大辱。于是段延庆与叶二娘一路追赶,终是再此处追上了李延宗,两人刚刚与这李延宗已是有过一番交锋,出乎意料的发现他竟是武功不弱,不由颇为警惕。

那西夏武士粗着嗓子道:“在下并不想与二位结仇,何不就此罢手。”

段延庆喉间咕咕一笑,说道:“你杀了云中鹤,还想就此罢手,不觉得太过可笑了!”

那西夏武士冷笑一声,傲然道:“云中鹤与我有怨,两位却没有。我说就此罢手不过是想放二位一条生路。”

叶二娘冷笑:“好大的口气,先让你尝尝我叶二娘的柳叶刀!”说罢,手中一方奇形怪状的薄刀已向李延宗挥去,李延宗亦是长剑一挺,冷森森幻起一团青光,直向叶二娘而去。刀剑相抵,叶二娘顿觉一股不弱的内力顺着剑锋而来,连忙撤回长刀,身子一璇又向他的右侧劈去,那李延宗却极轻松的躲过,手中长剑亦是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她刺去,招招连绵不绝,犹似行云流水一般,瞬息之间,全身便如罩在一道光幕之中。叶二娘从未见过这样厉害的剑招,躲闪不及,双肩已被刺伤,心中顿时惶然没底,又见段延庆一直站在树下半分不动,不由气道:“老大,怎还站着不动!他刚刚言语如此折辱你我,还不杀了这个小子。”叶二娘知段延庆身逢巨变,视尊严为极至,刚刚李延宗傲然夸口,段延庆定是忍不得。

果然段延庆喉间嗡嗡作响,道:“论招式你敌不过他!捂住耳朵!”叶二娘连忙抽身,收起长刀掩住双耳。

紧接着燕脂便听闻一阵比刚刚还要震耳的啸声。她本就内力不强,即使连忙掩住双耳却仍是被这啸声震得浑身血脉喷薄,几欲作呕,险些掉下树来。而那李延宗亦是来不及回避,这长啸仿佛从四面八方而来,如针刺一般扎入他的大脑,而全身的血脉内息也顿时搅乱,胸腹之间剧痛难当,手中长剑虽是仍然向那段延庆刺去,准头却已是偏斜。而此时段延庆已经抬起了右手的铁杖,向李延宗而去。

树上的燕脂见此,如何还能忍得住,段延庆的武功之高,只怕与鸠摩智不相上下,这一杖杵过去,慕容复只怕必死无疑,她猛然想起段延庆的身世,又见自己正好换的是一身白衣,连忙将头发披散,咬咬牙,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跃下高树。

段延庆看着李延宗已如一个死人,手中铁杖缓缓向前,却不失力道,蓦然眼前出现一个白衣女子,不由心中大震。若说她是原本就在附近的,以他的内力岂会察觉不知。月光下虽看不清容颜,却能看出她身姿纤细秀美,那二十年前的记忆虽时时涌上心头,轮廓却已经模糊,在他最凄惨最无助的夜里,就曾有过这样一个女子,脑海中的身影渐渐与月光下女子的身影重合,他不由定住了身子,喉间滚滚,发出粗噶的声音:“你……你是……不……你是……”林间草丛,参天树下,这场景实在太过相似,叫他不得不信,

燕脂不敢走得太近,长长叹了一口气,“你为何要如此……”这话说的模棱两可,于段延庆心中却不啻为沉重的怨诉与责怪。他虽曾经也认为天龙寺外,菩提树下那一场幻梦,并不是观音下凡,然此时他却又迷惑了。是了,当时若不是观音救了他,他是打算一死了之的。观音普度众生,他这如今杀孽横生,定是让观音失望了,手中的铁杖便无论如何也杵不下去了。

燕脂心跳如擂,生怕段延庆一杖向自己而来,如今见他已是缓缓将铁杖放下,不由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幽幽道:“你走吧……”

段延庆默然不语,神色哀伤。一旁的叶二娘虽也诧异为何会悄无声息的出现一个女子,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怕的,却不想自家老大竟然顿失杀心,不由冷笑道:“什么装神弄鬼的丫头,我叶二娘可不怕你……”

燕脂生怕叶二娘挥刀相向,连忙脱口道:“你也是个可怜人,二十年前,你的儿子被人掳走……”

叶二娘面色大变,叮的一声,手中的柳叶刀落在草地上,直直的看着燕脂,突然双膝跪地,“你……你真的是观音菩萨……求求你,求求你……我的儿子,告诉我!我的儿子在哪里!”

燕脂心中想起叶二娘虽是狠毒,命运却也不可谓不悲惨,如今见她一提到儿子便哀求哭泣,心中亦是一软,柔声道:“他就在少林寺……虽是与他的父亲不得相见,却过的很好,他叫虚竹,你也不必为他担心……他以后必会有大的造化。”

叶二娘一听到少林寺三个字便犹如被钉在地上,心中再无半分怀疑。连连磕了几个响头,“谢谢观音菩萨,谢谢观音菩萨……”

燕脂哪敢受此大礼,微微侧过身去。此时,段延庆与叶二娘两人心中早没了杀意。叶二娘心焦儿子的下落,恨不得立刻往少林寺去,段延庆亦是追忆往事,心中再难起杀机。两人便都飘然离去。

燕脂此时才算松了口气。她转过身去,却不见李延宗的身影,不由心下奇怪,向前走了几步,脚下一绊才在草地里发现他已是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不由大急,蹲□去摸他的脉搏,只觉他体内内息紊乱,竟是有了走火入魔之兆。目光移向他的脸,许是由于躺倒,那面具已是松开一隙,燕脂心中顿了顿,伸手将那面具取下,露出了一张俊美清癯的脸,不是慕容复又是谁。只是这张脸已与她记忆里那张少年的脸有了些许不同,剑眉入鬓,五官亦是更加深邃隽朗。虽面色憔悴,发鬓凌乱,却依旧不掩清华绝俗。他已经是个成年的男子啦,不是你记忆里的那个少年了!燕脂在心里不无感慨的对自己道。

燕脂糊里糊涂的被那西夏武士提上马鞍,心里又惊又慌。然而那西夏武士虽动作迅速,对她却并不粗鲁,将她紧紧扶在马上后,便用力的挥动马鞭驱赶□的马儿一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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