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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觉尽还源见本心(1 / 2)

客栈里,一个小伙计正在与几位食客闲聊,道:“……那时候我躲在一旁,看着背影似是个小姑娘,哎呀妈呀,转过脸来却是十七八岁的模样,还凶神恶煞的,吓了我一跳,你们说稀奇不稀奇……“

包不同火急火燎的下了楼梯,连喊了几声小二,见那伙计仍是在与人胡侃,便怒气冲冲的走了过去,正好听到他在述说所见过的一个奇怪的侏儒,冷笑道:“非也,非也,什么稀奇不稀奇,那是你老母,你每日见她又有何稀奇?!”

正好那小二身量矮小,闻言颇是不快。包不同却是满不在乎,对他道:“快,照着这个方子去抓药!”说罢扔给他一串铜钱。

小二不悦的接过药方,看了眼,道:“这位客官,这方子里的药材名贵,这钱够不够?”

包不同冷笑道:“包三爷会少你一枚铜板?想要打赏就拿去!”说罢手指一扣,一枚铜板飞来,正中那小二的鼻梁,只听他“哎呦”了一声,顿时流出鲜血来。

那小二好不容易止住了鼻血,嘴里嘟嘟囔囔的走出客栈。正恰客栈对面就是一家医馆,里面的小学徒与这小二熟识,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由奇道:“这是谁给你脸色了?”

小二没好气道:“遇见一个浑人,说话好不难听。哼,气死我了。唉,你先照着这个方子抓药。”那小学徒一边抓药,一边听到小二发牢骚。这小二也是越说越气,见小学徒将最后一点药抓好了,突然指着其中一味药道:“这是什么?黑不溜丢的。”

那小学徒笑道:“嘿,这你肯定猜不到,这个叫五灵脂,其实就是老鼠屎!”

小二听了先是一副嫌弃的样子,随即露出一丝坏笑来,问道:“这东西干什么用的?有毒吗?”

“自然没毒,反而有疏通血脉,散瘀止痛的功效。”

小二立刻抓了一把,“那就多弄点,反正又吃不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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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脂紧紧捏着手中的银针,从未觉得一枚银针会如此沉重,她知道自己只要一针下去,从此慕容复一身修为尽毁。她何尝不知他为此受过多少辛苦,但若是不行针,他就活不过今晚。燕脂跟着父亲学医十余年,几年来施针无数,却从未像今日这般犹豫不决,难以下手。世事难料,她又何曾会想到自己有一日会亲手废掉他一身的武功。当年,她第一次施针的人是他,那时的她心里满不在乎,甚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如今,她再为他施针,却只怕自己会伤到他,不敢下手,不敢分心,只怕会酿成不可挽回的大祸。

燕脂闭上眼,沉沉的吐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手腕低垂终是将银针扎入了他的穴道。

一番行针过后,燕脂为慕容复掖好被角,看着他英挺的侧脸,心中却满是不安,食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慕容复掌心的厚茧,想着他从前付出的辛苦,也不免为他感到难过。若是等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内力全无,他不知该是怎样的伤心?他本就是心高气傲之人,为了复国才习得一身武艺,可如今一切成空,这对于他岂不是莫大的打击。他醒来之后,又会不会恨她自作主张?

可是,就算是去找扫地僧也已经来不及了,而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又是谁?为何要害他……亦或是救他?那人一掌按在慕容复的胸口,虽是发动了内力,但看其行功的方向却是想要为他打通经脉,只是他对于医学之道显然不够了解,反而使他内伤更重,至于那柄断剑……燕脂心中更是难安,不敢多想。然而,她心里却隐隐约约猜到那个黑衣人也许就是慕容博。他们身在嵩山脚下,慕容博则潜伏于少林寺多年,知道儿子身有重疾也不是不可能。一想到慕容博,燕脂心中有气,不觉手指收紧,便听到一声闷哼。燕脂连忙松手,向慕容复看去。此刻,他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剑眉微蹙,睫毛轻颤,仿佛是在用很大的力气挣扎着什么。燕脂心中一软,正要伸手抚平他的眉心,他却蓦然睁开了双眼。

慕容复的五官其实更偏向慕容夫人,眉眼有着江南气息的精致,却意外的并不阴柔。就连病弱的时候都带着几分傲然潇洒的气度,然而此时他的双眼中不复曾经的幽暗,没有深深的隐忍,亦没有沉默的傲然,甚至让燕脂感到了些许的陌生。

“你……你醒了?”燕脂既是高兴又有些不安,然而到底是欣喜大过担忧。包不同与风波恶二人听到动静也立刻围了过来,二人身为姑苏慕容的家臣,见家主终是脱离了险境,纵然硬汉也忍不住红了眼圈。

“公子爷,您总算是平安无事了……”

“公子爷,您若是出了事,我风波恶如何对得起过世的老爷与夫人……”

然而慕容复只是拧着眉,并不言语。包不同见自己与四弟说了许多,慕容复仍是沉默不语,便道:“公子爷可是哪里觉得不舒服?薛姑娘,你再来看看公子爷!”

燕脂在一旁早觉有异,便要上前诊脉,手却蓦然被他握紧。此刻,包不同与风波恶就在边上,燕脂面上一红,想要将手挣出来,然慕容复却将她的手攥得更紧。她顿时又气又羞,正要说话,却听到慕容复突然开口问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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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恶与包不同怒气冲冲的寻到了小二,那小二本就心虚,挨了风波恶的拳头,又被包不同拎住了领口,自然不敢隐瞒,连连哀求道:“两位大侠饶命!我……我不过是想出口气罢了,又听说那个五灵脂没有毒……我老娘去世多年了,听到那位客官这样说,心里一时气不过……”

包不同闻言,这才知道竟又是自己种下的恶果,忍不住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道:“又是我这张嘴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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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复虽然已无性命之忧,体内却仍有之前练功所遗下的旧伤。包不同与风波恶不敢再住客栈,干脆在附近寻了一处院落,将慕容复安顿下来。

面对变成了一张白纸的慕容复,燕脂先是感到茫然无措,但她随即想到这样也好,也许没了记忆,没了武功,他不会再想着去复国,这何尝不是解脱。只是叫她觉得尴尬的是,慕容复一直牵着她的手。

“你……你松手!”

慕容复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嘴角微扬,却从掌心相握变为了五指相扣,仿佛是怕她突然会跑掉。若说燕脂之前还有些许的羞意,此刻也只剩下无奈,“你到底为什么不肯松手?”

慕容复的目色中闪过一丝茫然,“我不知道……只是我一见到你,就很想牢牢抓住你……”

燕脂闻言一怔,慕容复看着她,双眸中的茫然渐渐变为了坚定,“我虽不认得你,可我却知道,我不想放开你。你……到底是谁?我又是谁?”

燕脂柔声道:“我是燕脂,你……你可以叫我阿脂。你是慕容复,不知忧复乐的复。”说着,食指在他另一只手的掌心写下一个复字,最后一捺才写完,指尖下的手掌突然一收,又将她的食指紧紧握于掌心。燕脂抬起头,只见慕容复嘴角微扬,仿佛十分得意,连眼角眉梢都带着满足的喜色。燕脂不由失笑,又觉得有些心酸,道:“还不松手,不要玩了。”

慕容复却道:“不,这样抓的更牢……”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短小,但我明天应该可以日更了……

客栈里,一个小伙计正在与几位食客闲聊,道:“……那时候我躲在一旁,看着背影似是个小姑娘,哎呀妈呀,转过脸来却是十七八岁的模样,还凶神恶煞的,吓了我一跳,你们说稀奇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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