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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父子相逢眼倍明(1 / 2)

燕脂仰头望着月明星稀的夜空,她只能从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和忽上忽下的失重感来判断她已经被这个黑衣人挟持着飞奔了好远。她心中不是不怕,可是又隐约觉得此人应当不会害她性命,毕竟他武功如此神出鬼没,取她性命易如反掌,何必还将她扛在肩上跑这么老远。

只是这人到底要做什么?他又是谁?燕脂想不明白,更不敢轻举妄动,当然她现在也动不了。一阵失重的感觉后,黑衣人终于停下了脚步,将燕脂放下后解开她的哑穴。

“我问你答,若有一句不实我便立时杀了你!”此人声音苍老显然年纪已经不轻了。

燕脂点头,且不说现在敌强我弱太过明显,就凭她现在穴道被点浑身动弹不得也只能任人宰割,不过她自忖也不知道什么秘密,此人为何要审问她?

“你父亲姓甚名谁?是做什么的?”

燕脂一愣,难道是父亲的仇人?这又怎么可能,除了丁春秋还有谁会与父亲有怨?可丁春秋是星宿派掌门,出行向来大张旗鼓,唯恐天下不知,怎会如他这般独来独往。燕脂想了想,莫非是想拿自己去要挟薛家庄求医,那自己还是承认了好,否则被此人视之无用反而会有杀身之祸。于是燕脂再次点点头道:“是,我爹爹叫薛慕华,乃是武林人称‘阎王敌’的薛神医。”

“姓薛,又是大夫,那八成不会错了……”那黑衣人喃喃自语,忽然又问道:“你母亲是契丹人?是不是?”

燕脂大吃一惊,这人怎会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契丹人,突然她心中升起了一个猜测,莫非他是……

就在此时那黑衣人忽然旋身推出一掌,因是夜色深沉,燕脂也看不清楚,隐约听到拳脚呼喝之声,接着忽觉身子一轻,自己竟然已能活动四肢,只听萧峰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道:“薛姑娘,快走!”

原来当时燕脂被人掳走的时候就被萧峰察觉了,他本就一身盖世武功,即便是在睡觉之时也能察觉异动,于是连忙起身追在后面。只是他越追越心惊,此人轻功之高不亚于己,且内力深厚。萧峰性子粗中有细,察觉到此人对燕脂应当没有加害之意,便先一路远远跟着,待后来见那人问燕脂的母亲是不是契丹人,这才跃出来相救。只因他推己及人,自己的契丹身世大白于天下被中原武林唾弃。若是薛神医之妻也是契丹人的消息被传扬出去,只怕薛神医和燕脂都会如自己一般受人鄙视。

那黑衣人与萧峰拳脚相交,忽然嘿嘿一笑道:“好啊,你就是这般对待恩人的?”

萧峰一怔,“你……你是救我出聚贤庄的那位恩公!”那黑衣人趁萧峰愣神的时候,忽的伸手向燕脂而去。萧峰飞身跃过,替燕脂格挡开来,将她护在身后,抱拳一礼道:“恩公,薛姑娘与薛神医于我萧峰有大恩,还请手下留情。”

黑衣人冷言道:“他们对你有恩,我难道对你无恩?我若是非要取她性命,你待如何?”

萧峰此时左右为难,然燕脂武功低微却在群豪面前为自己仗义执言,而薛神医又救过阿朱的性命,便也是他萧峰的恩人,他不由长叹道:“二位皆是我萧峰的恩人,我萧峰既不能见恩公伤害薛姑娘,便不得已要对恩公无礼了,只是我萧峰对天发誓,绝不伤恩公一丝一毫。”说罢,又对燕脂道,“薛姑娘,你快走吧!”

黑衣人闻言,道:“上次你在聚贤庄为了一个丫头枉送性命,今日又要为这个丫头恩将仇报,难道又是蛮劲发作?好,既然你如此蠢笨,我留你又有何用!”说罢飞身出掌,萧峰亦是伸手格挡,却果然不肯伤他性命,连拿手的降龙十八掌也不肯出。

那黑衣人面对萧峰游刃有余,又看了眼仍是一动不动的燕脂道,“怎么,你还不走?是不是舍不得他?不忍心了?”

燕脂见两人又动上手了,心里十分焦急,立刻道:“你若想问我母亲的姓名,我告诉你便是。我母亲姓萧,名宛如……”

那黑衣人闻言浑身大震,立刻向燕脂而去,萧峰来不及阻拦,却见那黑衣人竟是再次问道:“你母亲叫萧宛如?!”

燕脂此时心中疑虑再无,点点头,“是……我母亲叫萧宛如!”

黑衣人虽是蒙着面,燕脂却也能从他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看出他的激动的神情。“你母亲如今可好?她在哪里?”

燕脂心中微酸,低头道:“我三岁那年,娘就去世了……”

黑衣人闻言身躯一震,虎目垂泪,犹是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他们明明说可以让她养好身体,长命百岁也是可以的……不对!你刚刚说你父亲明明是‘阎王敌’为何还救不了你母亲的性命?!难道是他下得黑手?!”

燕脂大惊失色,连忙辩解,“当然不是,我爹爹对我娘感情极深,我娘去世后他也是孑然一人,一直心里怀念着她,只是……生老病死实在非人力可抗啊……”

那黑衣人听罢,仰天恨道:“南人果然都是狡猾欺人的鼠狗辈!可怜我那妹子,被害得与我分离几十年,如今竟已是天人永隔!”语气之中悔恨尤甚。

萧峰见那黑衣人果然没有伤害燕脂的意思,倒仿佛与薛夫人颇有渊源,便也放下心来,喜道:“原来,恩公与薛姑娘竟是舅甥,倒是我萧峰多心了!”又听他说到“南人”显然也是契丹人,心中顿生亲近之意。

燕脂心中一顿,对黑衣人道:“你真的是我舅舅?我怎么从未见过你,你又为何要藏头露尾的。”

此刻东方渐白,那黑衣人正站在阳光下,闻言蓦地拉下了蒙住面容的黑布,饶是燕脂有了心理准备也忍不住同萧峰一样发出一声惊呼。此人浓眉大眼,高鼻阔目,除了灰白的胡须外,活脱脱就是另一个萧峰。

萧峰又惊又喜,忍不住抢步上前,颤声道:“你……你是我爹爹!”

黑衣人朗声大笑,一手揽住燕脂,一手揽住萧峰道:“不错!好孩儿!我正是你的爹爹。咱爷儿俩一般的样貌,谁都知道我是你的老子!”又对燕脂道:“你就是我那可怜的阿妹的女儿!我萧远山,今日得见你们这一双好儿女,也不枉我这些年吃了多少的苦!”

萧峰闻言心中大恸,又从怀中掏出自己从绝壁上拓下来那篇遗书。“爹爹,这是你当年你留下的!”

萧远山指着那最后几个字,道:“不错,这正是我萧远山的绝笔!那日我万念俱灰,跳崖自尽,谁知命不该绝落在了一颗大树上了。为父的死志既去,便兴复仇之念。当初南人污蔑我要去盗取少林寺武学典籍。嘿嘿,我萧远山便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潜伏在少林将他们的武学典籍学了个遍!还顺手为你母亲报了仇!好孩儿,那日我见你在聚贤庄被那谭公谭婆和那姓单的欺侮,便干脆也替你将他们都杀了!”

萧峰不由啊了一声,武林中人都说是自己害死了谭公谭婆和单家人,他却以为是那大恶人做的,没想到竟是爹爹!顿时,他心中又生起疑窦,问道:“爹爹,那……那我义父义母和玄苦大师却是谁害得?”

萧远山哈哈大笑道:“自然也是我!你本是我的亲生儿子,却被这些南人抢去交给别人,认别人做父母!姓乔的夫妇俩,夺走了我的天伦之乐,何其可恶!少林玄苦教你武功,却又不告诉你真相,何其该杀!”

萧峰胸口一酸,想到父母恩师惨死的情形忍不住道:“义父义母待孩儿极有恩义,他二位老人家实是大好人……玄苦大师教我武艺,更是待孩儿恩重如山……”他心中实是难以接受,自己这些日子以来苦苦追寻的大恶人竟然就是自己的父亲,一时虎目含泪,心中对于见到亲生父亲的喜意也减了大半。

萧远山却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又将关注移到了燕脂身上,道:“你这丫头,叫什么名字?”

燕脂道:“我叫燕脂。”

萧远山点点头,眸中带泪,“燕脂、燕脂,这正是我大辽女儿家的名字。那年,你母亲在信中告诉我,她嫁给了一个姓薛的大夫,我便想着出嫁从夫,以后恐怕是再难见到你母亲一面。后来,我带着妻儿特意赶去雁门关与她相聚,却不想横遭厄难,这些年我隐姓埋名,连自己的儿子也不敢认,更不敢去见你母亲,只当她还好好活着。我早该想到南人阴险狠辣,阿妹怕是一样被骗了!幸天可怜我,总算找到了你这孩子!”说着又看看萧峰,突然朗声笑道:“好,好!你们这两个孩子有缘,你于他有恩,他又肯舍身救你的性命!这真是天作之合!”

萧峰与燕脂都是大惊,燕脂连连摆手,“不,我不能……”然而一想到慕容复,却又讷然无语,咬住嘴唇不敢说出来。

萧峰亦是十分尴尬,他心中早就定下了阿朱为妻,虽然得知燕脂是自己的表妹,却对她半点绮念也不曾有。萧远山见二人面有难色,显然都是万分不愿,不由怒道:“怎么?难不成你们都有了意中人?”又想起在聚贤庄,儿子为了一个女子拼却性命也要救她,不由怒道:“难道为了是那个女子?”

萧峰看了看父亲,颔首慨然道:“爹爹,孩儿早与阿朱私定了终身,这辈子非阿朱不娶!她是个好姑娘,待孩儿情深意重,爹爹若是见了也一定会喜欢她的。至于薛姑娘……其实薛姑娘她也与……”

“萧大爷!”燕脂连忙唤了一声,萧峰见燕脂一脸为难的摇摇头,目光中满是恳切,心下十分奇怪,但随即想到:是了,她定是怕爹爹迁怒于人,如今慕容公子可是半点武功也没有,万万不是爹爹的对手。

萧远山听了儿子所言,早就勃然大怒,“什么阿朱不阿朱的!那女子害的你险些丢掉性命,我绝对不会答应!”又见燕脂满脸为难,道:“我白日里已是看见了那生的细皮嫩肉的小子,你若觉得为难,舅舅帮你!”说罢,人影一闪,竟是纵身一跃没了踪影。

燕脂和萧峰来不及阻拦,眼睁睁的看着那萧远山飞身而下。燕脂这才发现原来此处是一方崖壁,那萧远山顺着一根绳索下去后竟是将其横刀截断,显然是非要燕脂与萧峰在这山崖上孤男寡女的呆着。

作者有话要说:萧家父子提前相认啦~明天继续日更!

燕脂仰头望着月明星稀的夜空,她只能从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和忽上忽下的失重感来判断她已经被这个黑衣人挟持着飞奔了好远。她心中不是不怕,可是又隐约觉得此人应当不会害她性命,毕竟他武功如此神出鬼没,取她性命易如反掌,何必还将她扛在肩上跑这么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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