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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 牛与牛(2 / 2)

“哈!”蒂法一下跳起来,双手掐腰,小脑袋抬得高高地,说道:“老娘我!”

“所以说,你们俩刚才就在讨论这个?”

“啊,是呗。女人嘛,难免对这方面敏感,又怕表现得太那啥让穆恩厌烦。哎,女人好难。”

“强者至上啊,他现在已经可以与我并驾齐驱了,未来到底能够多强呢?啊…”利维亚桑想到演武场的穆恩,想到他未来的可能,心中莫名的产生一种悸动。

“啧,老女人沦陷了。艾玛,我们撤!”

而此时站在宫殿的观景台上,穆恩不自觉地向东方望去,各族各国的远古之门,位置是那么的清晰,偏偏自己现在没办法行动,真的是闹心。希望凯撒他们能帮自己削弱一下怒焰吧,也好为他之后去门那里创造些条件。

门里的家伙说自己太弱,总让他感觉自己还是个菜币,也就是在同瓦尔坎诺的决斗之后,穆恩明白了一个事情,门里的影子完全是以前世那个强大的他来做的参照物…如果按照七个门来算,自己如今不过只取回了17的力量,肯定是弱的可以,而没进门之前的穆恩,任何人都有资格说他弱吧- -!

怒焰啊怒焰,呵。

帝国历1088年,木下月(5月),怒焰边境,纳尔河靠近原先境外领地-兔人领的地方,几个山岭部族的牛头人无聊的进行着例行巡逻的任务。

隐兰是没有太阳的,只有比天高的盖子上,伸出的光源之根可以提供一些光线,而月份也是根据光源之根的生物作息规律来划分的。隐兰很少有狂风暴雨的气候,5月也算是个播种的好季节,山岭部族的牛头人们在戍边之余也会在营地周围撒下农作物的种子,自从之前兔人族大规模“叛逃”以来,牛头人以及怒焰各族首先学会的就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而之所以在靠近黑耀的边境派兵驻守,则是狮虎一直以来对黑耀的忌惮,尤其两族当权者心里明镜似得,在这个内战大规模爆发的时间节点,就更不能对黑耀,或者说对奎萨斯掉以轻心。

穆恩初次任务便被福特慧安排了陷阱,狮族辛巴给穆恩下的绊子可就不知道多少了,如今正值两族交战火热之际,有人会觉得那个大公爵的儿子,现在一地之主会什么都不做?那也太扯淡了。那两方势力派兵驻守边境,监视奎萨斯动向的同时防止人口流失也是在正常不过。

高山山岭是驻守在此地两个小队其中一个的队长,作为帮助虎族在劣势时顶住压力,又在全面冲突中起到关键作用的山岭部族牛头人,高山很不满。山岭部族是个相当好战嗜血的牛头人部落,虽然上头的话很中听,说什么将戍边这种重大任务交给他,是对他的极大信任,刚出生的小牛犊子都不会信这种话,不过形势比人强,高山也没有办法拒绝。

虽说族长厄斯奎克的命令无法反抗,但这并不妨碍高山端坐在营地之中,而将巡逻的任务打发给另一个小队的人,哈,巨石那家伙从来都是个软蛋,也就仗着体格好才能混上小队长,活该他不敢忤逆自己。

高山巡视了一圈营地,确认没什么异常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将守在门口的护卫打发到其他地方,小心翼翼地从角落的箱子中取出一个水壶,还不忘回头看看门口有人没有。

爱抚软玉一般小心地将盖子拧开之后,高山凑过鼻子,猛的一吸,表情如寒雪融化般绽放,略带刺激感和果实甜腻的浓郁酒香,让他巨大的身躯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想不到那些孱弱的精灵还是能捣鼓出点好东西的。”高山仰头灌了一大口,发出满足的“哈”声,怒焰与黑耀的关系早就在当权者的宣传下,由之前的偶尔合作都要变成世仇了,但这并不妨碍九处将奎萨斯的精灵酿,烟草,月癌等借助各种渠道渗透到怒焰。这小小的一壶酒,可是花了高山十个脑袋的赏金呢!

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入喉之初的辛辣,回转在口中的芬芳,回味过后的甘甜,以及一口酒下肚之后,那微微的亢奋感,那飘飘欲仙的迷醉感,是那么的令人沉迷。上战场之前来一壶,高山能砍的脑袋绝对不止酒钱那一点点。

“据说那个叫月癌的东西,更令人沉迷。啊,好想试试。”高山舔了下嘴唇,牛眼通红,据他的领导说,月癌那东西,只要一点点粉末就能让整个牛都飞到天上,爽快至极,可惜高山的薪资并不足以支撑那庞大的消耗。

高山略带不舍的准备将酒壶放回原位,塞入箱子之前又拿起来闻了闻,上头!这次弄到的酒不多,可得省着点喝才是,好久没上战场了啊,下壶酒的脑袋还不知道去哪弄呢。

“队长!”手下的呼唤吓了高山一跳,赶紧将酒壶锁进箱子,有些气急败坏的掀开帐篷门帘,走了出来。

“嗯?”高山不想说话,他怕嘴里的酒味被手下闻出来,所以也没靠近手下,而是站在门口昂起脖子,一副了不起的的吊样子。

“队长,巨石队长带着他的人回来了。”

“嗯。”高山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抬起下巴点了一下,示意手下带他过去。

简陋的营地大门,十来个牛头人陆续走了进来,高山跟着手下来到附近之后,面色不善的盯着带头的巨石,酒后的微微兴奋完全被他的吝啬给压制住了,那一点点想找茬的想法也被他“理智”的按捺下去。

随着巨石的手下们鱼贯进入大营,高山终究忍不住开口问道:“遇到事了?”即便开口,他也没有凑到近前,自己手下知道自己私藏美酒还好,让一直跟自己不对付,还被自己排挤的巨石知道了,少不了要有很多麻烦。虽说军纪中没有不让喝酒这一条,但是作为队长,自己偷偷藏起来喝却不让手下知道,怎么看也不太地道,那以后队伍咋带。

巨石咧嘴,说道:“小事情,有一队不知死活的暗精灵跑到附近闹事,让俺们赶跑了,还抓了个没来得及溜的。”巨石说完,从手下手中接过一个半死不活的暗精灵,甩破布一样抡了几圈。

“哦。”高山释然,怪不得巨石的手下都怪怪的,有的身上皮甲还有些破损,合着是被暗精灵射的。

正如高山残忍嗜酒在部族中很出名一样,巨石喜好男风也同样出名。想到这里,高山忍不住问道:“男的?”

巨石一手拎着暗精灵,另一手握掌成拳,一拳打在了暗精灵腹部,痛苦的闷哼足以让高山确定对方的性别。

“怎么?高山队长有兴趣,一起?”巨石嘿嘿一笑,笑的高山心里一阵发毛。他排挤对方不为别的,还不就是因为对方的性别取向!?现在可好,连暗精灵男人他都要试试?那小身板受得了么?

高山摇头,转身离开。不管对方爱好如何独特,都是族长认可的勇士,自己凭借着资历可以打压对方,偏偏巨石又从来没有抱怨过,他也不好再发难。

“记得安排好之后的巡逻批次。”高山半路回头吩咐一句后,接续往他自己的帐篷走去,原本还想继续盘问几句来着,只是腹部传来的感觉让他知道,将会有一个巨大的嗝儿出来,要是其中的酒气被发现了可就坏了。

整个营地两个小队也就五十来个人,高山手下大概三十人,巨石那边二十多,营地中间有一个讯号台,随时随地有两个牛头人守着,只要发生任何情况,他们就会点燃其中的讯号,接到讯号的卫戍营地则会采取同样的措施,将讯号传到虎踞岭,意思再简单不过了,有外敌来犯,且无法阻挡。

看管讯号台和在塔楼上负责警戒的都是高山的人,所以他一点也不慌。想到了刚才巨石如何对待那个暗精灵的,高山忍不住继续往下想,三米左右的巨汉,将不到两米的暗精灵压在身下,那场景真是,虽然高山不好男风,但是并不影响他对残忍,令人兴奋的事起反应。这兴奋转化成酒意,让高山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馋虫又重新回来,回到帐篷之后,打发走了护卫,高山赶紧拿出酒壶,用脸磨蹭着。

“啊,可爱的小宝贝,今晚只有你们陪俺了。”高山仰起头,咕咚咕咚灌了一顿,就算是为牛头人特制的酒壶也招不住他这种喝法,一壶酒瞬间见底。

“嗝儿~~酒是好东西啊。真是好东西。”高山躺在行军床上,拍着肚子心满意足。下次再遇到旅行商人,不管采取什么手段,都要把所有酒都弄到手。

光源之根渐渐熄灭,就像寝室到了熄灯时间,整个隐兰暗了下来,山岭部族的牛头人们生起了火堆,或倚在门旁,或盘腿而坐,除了少数的交谈,便只有火堆中传来的噼啪声响。

一个与营地中牛头人格格不入的身影,借着夜色的掩护由巨石的帐篷中窜出,潜行术配合黑色的紧身轻凯在昏暗的环境下将其完美的隐蔽起来。

“哞,兄弟,辛苦啊。”一个牛头人撒完尿往回走,路过瞭望台的时候抬头对上面的警戒兵说道。

“那有啥办法,排好了班,再辛苦咱也得干不是。”

“哈哈哈,这倒是。高山队长安排的还是合理,有时候还挺羡慕你们的,不用像俺们一样出去巡逻。”

“羡慕?下次你来试试?一上来就是一天,无聊的要死。”

牛头人的嗓门即使刻意压低了声音也还是不小,不过两人的交谈也就短暂的吸引了一小下讯号台的守卫。

其中一个鼾声如雷,另一个则勉力瞪大眼睛看向营地门口的瞭望台,随后又继续无聊的数着蹄子边的小石子。

“呵,这天,还有些起风了。”瞭望台下的牛头人抱怨着离开,突然又转头对台子上的人说道:“要给你们拿点被褥不?俺看那边起了点风沙。”

“辛苦兄弟了。”台子上的牛头人本身视野就比较开阔,如何看不到营地外打着旋儿的风沙呢,此时对方开口,他自然是乐意至极。

“那你等着,俺去帐篷里拿,哞,顺便来点热水?”面对同僚的细致关怀,台子上的牛头人感激涕零,真是个细心的好牛头人啊。只不过,自己跟巨石手下的关系一直不算太好,对方什么时候有这么细心的人?

讯号台,两个牛头人相对而坐,一个低着脑袋睡的正香,一个眯愣着双眼望向瞭望台,两人轮流警戒,本就是安排好的,所以也不存在什么羡慕嫉妒恨,轮到他值班而已,不过让这兄弟无奈的是,怎么就没人来他这嘘寒问暖一番呢,常年在外,就算是坚强的牛头人也是需要关怀的啊。

还望着瞭望台的老兄就差泪眼朦胧了,不过对他来说,今晚注定不是个平凡的夜晚。纤细瘦弱的小手,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鼻子下,一把带着寒意的匕首紧贴他的脖子,大惊之下他本能的倒吸一口气,也正是这口气,葬送了整个营地的使命。

牛头人明显感觉自己吸进了某种粉末,那粉末异常香甜,而且让人头晕。他本能的反应过来,这是敌袭!而且是有预谋的袭击,一上来便要断绝营地的报讯功能!脖子上传来的寒意也阻止不了他的使命感,责任心,他用尽全力想大吼,却发现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牛眼瞪大,青筋暴起,他想伸腿踢醒对面的搭档,却仍然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就好像中了麻痹魔法一样,除了思维和呼吸,他做不了任何事。呼吸!?!妈的,一定是刚才吸进去的粉末有问题!

敌人是谁?一定是知道无法轻易杀死自己,才借着刀的寒意让自己吸入了那粉末,好歹毒的心肠!

至死,他也没弄清楚敌人是谁,他感觉得到自己在流血,脖子处的瘙痒一定就是伤口了。他感觉得到死亡正在逼近,因为他已经无法呼吸。失血和窒息让他双眼几乎突出眼眶,惊恐和不甘溢于言表。他好像看到了,看到了自己曾经如何拧下狼骑兵的脑袋,看到了自己如何得到新的狂暴化技能…看到了,先祖向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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