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灵圣反应力不是一般的强，立即收回剑势，浮空一挑，直接将少年心窝刺穿。
“噗！”独眼少年猛地吐了一大口血出来，蓝色瞳孔耀眼的光芒，也在变得暗淡下来。
看着奄奄一息的独眼少年，叶莫用手擦了擦额头冷汗，心里发虚。
他这个在中州成名许久的一代宗师，今日险些被一个灵者卑微修士杀死。
“年轻人，老夫原以为你虽是苟且偷生的蝼蚁，但至少还是个聪明人，知道进退。
可另老夫十分失望，居然也学起那个倔强的小丫头，做出这种飞蛾扑火的事情。”
躺在地上独眼少年，冷笑起来，并没有否认叶莫对自己的评价。
“你说的没错，一个卑微灵者，无论如何也不是灵圣修士的对手。”
叶莫点头，不由得又好奇问道：“明知不是老夫对手，那你为什么这么做？你这做又有何意义？”
这个经历苍桑百岁老人，不禁替少年思考，脑海中似乎便有了一个答案，试探问道：“难道只是为了一个‘情’字？”
说完，叶莫又觉得这个答案对于修士而言，很是可笑，不屑轻哼一声。
独眼少年捂住自己胸口，尽量不让血液从里面喷出来，答非所问的说道。
“曾经，我以为是个绝世天骄，被安排保护一个小女孩，简直是大材小用。
可事实上，我错了，那个整天只知道哭鼻子小女孩，比我想的要坚强，要勇敢。”
说到这里，独眼少年猛烈咳嗽几声，嘴里再吐出一口血，这才觉得好一些，然后继续说道：“而女孩眼中的那个大英雄，并非那么伟大。
就像是一个普通人，面对强者会畏惧，面对生死会害怕，面对感情会逃避。”
……
看着少年自言自语，犹如对自己讲话，叶莫心里略微有些许感触。
从少年身上，看到当年那个为了儿女情长，怒发冲冠的自己。
可随着时间流逝，人生阅历不断增加，性格棱角早已磨平，心早如磐石般冰冷。
叹了一口气，转头对旁边潸然泪下女孩说道：“现在还有机会，你不想对你的情郎说点什么吗？”
两人心结在此刻终于打开，
苏玖直接跪在地上，抱起凌霄，用手抚摸少年淡蓝色的头发，失声痛哭道：“凌霄哥哥，我不是说过不要管我吗？你为什么……还要做傻事？”
再次听到苏玖叫自己“凌霄哥哥”，凌霄脸上露出了笑容。
对，就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