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乔西，石川冷哼一声，话里夹枪带棒：“哟，这可真是稀奇，你居然学会谦卑和恭敬了。”
“……”
乔西没说话，面无表情地看了石川一眼，一步一摇晃地要往自己的房间里走。
石川看见乔西的模样，愣了下，心里忍不住有一点火气冒出。
刚才乔西在安静柔面前，还是一副柔软好揉搓的面团模样。怎么到了自己面前，她就变成了这个和平时没什么差别的鬼样子？
“乔西，你等等！”石川忍不住低喝出声，“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不说话？”
乔西淡淡开口，声音憔悴和嘶哑：“我没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石川冷笑，“要不要我提醒你，你刚才在安小姐面前是什么态度。在我面前，你怎么就换了个样子？”
安小姐安小姐，一口一个安小姐。
事情到了这里，乔西原本还不明白的事情，似乎也明白了几分：“是安静柔给了你，这样对待我的底气？”
“这件事和安小姐有什么关系。”石川眼神闪烁了下，冷哼，“我是你老公！老公打老婆，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乔西连冷笑都懒得冷笑一下，直接转过了头。
看见石川的样子，她就确定，自己的想法一定是对的。
乔西轻蔑的模样，让石川嘴角痉挛了下。
他捏了捏拳头，一个没忍住，一拳再次落到乔西身上：“贱货，竟敢小看我！”
乔西闷哼一声。
她原本想要反抗，但想想安静柔的威胁，她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说，默默站在那里。
几次家暴下来，石川已经打得习惯了。
拳脚如雨点一样地落下，石川边打边骂：“贱人，你以为封三爷为什么把你送到我这里来。在他心里，我们根本就是一样的人！你居然还敢小看我，贱人，你这个贱人……”
打着打着，石川自己也累了。
乔西弯着身子躺在地上，用脊背承受了一次次的攻击。
自始至终，她连一声都没吭。
石川也觉得，殴打这样的乔西很是无趣。
他气喘吁吁地停下手脚，还不忘警告乔西：“你最好不要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要不然，我不介意下次继续教训你！”
说罢，石川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乔西挣扎着站起身来，回到房间里给自己擦药。
她今天挨打，身上的伤主要集中在背部。
乔西费力地扭过身子，努力给自己擦药。然而不管她怎么努力，有些地方的药，始终都查不到。
乔西咬了咬嘴唇，心底一阵惨淡。
怎么办。
现在的她，到底该怎么办？
她觉得自己像是陷在了一张天罗地网里，怎么也逃不开。
……
傍晚时分，乔西的手机响了。
这个时间，乔西正在床上睡觉。听见电话铃声，她一下子惊醒，揉揉眼睛接了电话：“……喂，你好。”
“西西，是我。”
电话里，是何奕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