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霆川淡淡问：“消气了？”
乔西狼狈低吼：“封霆川，你闭嘴！”
“既然消气了，就好好在这里化妆。”封霆川顿了顿，“准备一下，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
乔西冷声：“我不想去。”
封霆川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一般：“你在这里好好坐着，很快就好了。”
“封霆川你！”
他根本就没把她说的话，当成一回事！
乔西气结。
她狠狠瞪了封霆川一眼，站起身就要离开。
封霆川微微拧眉，沉声：“乔西，你不要总是挑战我的极限。”
乔西微微冷笑：“是吗？那封霆川，你挑战我极限的次数是多少，你自己还记得吗？”
封霆川微怔。
他看了乔西半晌，神色渐渐沉下来。
乔西不服输地回瞪着他。
“给她化妆。”良久，封霆川看向站在旁边唯唯诺诺的化妆师们，声音里带着杀气，“半小时之后，我要看见她打扮好的样子。你们最好能做到这一点，听见了吗？”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化妆师们一个个都是要哭出来的样子，赶紧拖着乔西坐下。
乔西下意识地还想挣扎。
其中一个化妆师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乔西，声音里带着哭腔：“乔小姐，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乔西陡然僵住。
她唇角痉挛了好久好久，最终不甘地沉静。
化妆师们松了口气，开始快快地给乔西化妆。
乔西本就长得美，有侵略性的那种。
为她化妆，不是难事。
于是二十分钟之后，乔西的妆容和造型都做完了。
化妆师们脸上终于见了一点笑容，小心翼翼扶起乔西，带着她来到封霆川面前，语气里都是讨好：“封三爷您看，乔小姐已经化完妆了。那么，我们是不是……”
封霆川正在处理邮件，听见声音抬起头。
看清乔西模样的瞬间，他怔了下，呼吸有一瞬间的不畅。
他一向都知道，乔西是美的。
但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个女人的美，可以达到这个程度。
在乔西面前，其他女人都变成了庸脂俗粉。
封霆川呼吸炙热了片刻，开口：“你们可以下去了。”
“是……”
化妆师们吩咐低头退下。
封霆川站起身来，缓步走到乔西身边，冲她伸出手去：“乔西，我们可以走了。”
乔西有些讥诮地挑眉：“走？你要带我去哪里？是要带我回贫民窟呢，还是要让我去赔罪？”
她的言语像一把把锋锐的冰锥，不断往他心口上刺。
封霆川闭了闭眼睛，咬牙：“乔——西！“
乔西眉毛一抬，露出防备又痛快的神色。
她还从没把封霆川气成过这个样子。
然而，封霆川很快便平静了下来。
他冷冷地道：“我说过了。在你亲眼看见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之前，我不会把该发生的事情告诉你。”
乔西蹙眉：“你又要故弄玄虚了？封霆川，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就算你想直接把我推到海里，至少你也应该告诉我，你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