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乔西咬牙，“比起安静柔，我更讨厌你。”
封霆川眸底黯淡了下，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说：“你现在，已经没有拒绝我的机会。不过，你可以选，到底要不要让安静柔来到这艘船上。”
乔西没说话，心里翻江倒海。
“乔西，我给你一个机会。”封霆川声音沉了沉，“如果你不想见到安静柔，我可以不让她来。不过……你该听谁的话，自己心里有数。嗯？”
乔西窒住。
她死死盯着封霆川，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
一瞬间，她觉得心底翻江倒海的难受。
明明她已经放弃了封霆川，为什么还会这么难受。
封霆川定定地看着乔西，呼吸灼热，一下下喷在她脸上，执着地等着一个答案。
乔西看了封霆川一会儿，忽然笑了。
她靠近封霆川，问：“封霆川，你是不是很想让我冲你低头？”
清新微苦的香气侵入鼻腔，那是独属于乔西的气味。
封霆川眸底的色泽深了深，兴味盎然：“如果我说，是呢？”
“呵呵。”乔西笑了声，靠近封霆川的唇瓣，“封霆川，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的想法……因为从头到尾，你一直都是这么个混蛋！”
乔西的声音骤然高亢。
她扑上前，一口狠狠咬在封霆川的肩上！
封霆川吃疼地闷哼一声，却没有推开乔西，而是温柔地轻拍她的脑袋。
乔西恨得不行，恨不得硬生生将封霆川咬下一口肉来。
偏偏她已经太久没有吃过饭，身子羸弱得不行。没咬成封霆川不说，还被他的肩胛骨硌到了自己的牙。
乔西吃痛松嘴，往旁边用力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呸！”
封霆川轻轻叹了口气：“你很生气？”
“我不生气。”乔西冷声，“封霆川，我只恨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你。”
封霆川嗤地一声笑了：“你做不到。”
“我做得到！”乔西大声，“上次，我差点就已经杀了你——”
“但你还是没成功，不是吗？”封霆川一把攥住乔西的手，和她的距离贴得很近很近，呼吸可闻，“所以，乔西。不要再想着离开我，嗯？你的宿命，就是留在这里。”
乔西瞬间哽住。
封霆川的眼神，病态而偏执。
一瞬间，乔西说不出什么话来，嗫喏了半天，骂道：“疯子。”
“呵……疯子也没什么不好。”
封霆川淡笑了声，居然没生气。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乔西之后，径直往外走去。
乔西死死瞪着他的背影，却怎么也无济于事。
封霆川渐渐远去。
乔西愤怒了半晌，余光看见他放在旁边的餐盘。
餐盘上六菜一汤，菜色丰富，有荤有素，看上去十分丰盛。
乔西原本不想吃，但想想刚才封霆川的一切，她咬了咬牙，拿起筷子用力地吃起来。
她每一口咬下去都用了十二万分的力气，就像是在咬封霆川的肉。
尽管胃里一阵阵的翻江倒海，尽管她难受得要命，心理也排斥。
但她还是要吃饭，一定要吃。
只有吃饭才能有力气，才能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她一定，一定不会容许自己输给封霆川！
……
乔家。
安静柔一身破烂狼狈，每走一步路，腿间都是撕裂般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