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还有果子,全给你,对,还有我偷偷放起来的,这个桂花糕都送给你啊!大爷大姐大妹子你冷静一点……”
对方毫无绅士风度地全盘接受,我充分扮演起狗腿子的角色,当他随手几刀便将果子切成两半的时候,我突然对自己投降的明智之举表示十分欣慰。
“你之前点燃的东西,叫什么。”
他说话慢条斯理,嘴里吃着东西,却丝毫不影响语音语调,每个字都像是充满了陷阱,或者纯粹是我多心了他的想法。
“噢,信号弹,和自行车一样你这辈子都不能理解的……额,就是小人自己做的小玩意儿,爷要是喜欢,我以后天天给你做啊……”
哪里有心情和他分享我的人生,听声音上头是来了追兵,我直接用糕点堵住了他的嘴,自己也用手紧紧地捂住嘴巴,生怕暴露行踪。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彻底没了动静,我才敢开始拆卸木头自行车,就地取材给他固定腿上的包扎,只当对方是回光返照,我好心再送他一程。
相当谄媚地为他包扎起伤口,我突然想起还有个信号弹,便一时激动猛拍了下他的大腿,手感不错,哇,不对好像正中他受伤的地方。
“额,你信不信我不是故意的。好吧看样子你不信……但是,我们有机会逃命了!”
只能从眼神来判断,他是不是会在下一秒给我一刀。
我硬着头皮和他分析了一下敌人的心态,还有就是我的发明,从信号弹到自行车,再从自行车到信号弹,然后就是我准备钻木取火,模棱两可外加胡编乱造。
他半天没有反应,可能智商有限,几乎跟不上我的跳跃性思维。
“奇怪,怎么好两天了都没有火……”
我的确享受惯了蜡烛的便利,传说中的钻木取火并非容易。
“背过身去……”
懒人屎尿多……
这个死要面子的男人,每次如厕都要挺着疼痛站起身来,然后还担心我偷看……
洞口里全是奇奇怪怪的味道,我安慰着自己一切还好,至少,没有下雨。
“吃的没了。”
好担心他又惦记我身上的肉,但还是得我先开口。
“你尿多,别浪费么,我用衣帛做了个器皿。给你,接,接起来……
干嘛,伤了腰子尿多很正常啊……我……我没别的意思,尿存起来都给你喝好了,要不我的也给你喝?”
我表意非常明确,他似乎被我的话给震住了,下一秒便转身过来,我退无可退,明知他双目失明,却还是不敢正时那双明亮的眸子。
这个家伙自带某人咄咄逼人的气场,每次起身我都怀疑他的腿伤都已自动痊愈。
“一个女子,竟说出这样的污言秽语……”
还是那样慢悠悠的口气,热量打在我脸上的时候,只觉得脸蛋一阵炙热,甚至是带着焦灼的刺痛感。
“小人,小人说错什么了还请见谅……”
诡异的是,那奇怪的淡笑又出现了,虽然很快,我还是感受到了那满是恐怖气息的压迫感。如果让他喝尿已经算是污言秽语,那我一系列的“小强肉馅”岂不是要炸裂他的三观伦常。
“你叫什么,真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