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挂掉电话,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顺便把外面的锁锁了个严实。
回头看了看这没了裴上进临时搭建的小破铁屋,冲着那门忒了口唾沫,像是在报复刚才被裴上进吐的仇。
他提了提裤腰带,忽然一股尿意袭来,下意识缩紧了腿,像螃蟹一样夹着向不远处的草丛走去。
大片的草地被那一柱热流击打的的蔫吧的低了头,再也直不起腰。
胖子口中舒爽畅快的吹着口哨,身体的紧张感随尿意一起消失。
他看着周围荒无人烟的破地方,就烦躁的挠了挠脑袋。
大步走到仅有的一辆交通工具,摩托车前,笨拙的跨了上去。
一阵轰动加油烟,那摩托车就窜了出去,载着他庞大的身躯,消失在荒野之中。
铁屋里,裴上进依旧紧闭着眼睛,耳朵却动了动,听到外头传来的轰鸣声就明白那个人离开了。
于是赶紧吐掉嘴里的袜子,拼命冲着地上干呕起来。
这袜子虽然臭,但他还不至于被这玩意熏晕,他一个海鲜市场的,什么臭鱼烂虾,哪个不比这腥臭?
那胖子还是头脑简单了点。
他挣扎着坐在椅子上,环视着刚才胖子坐过的地方,没有什么发现,就是地上有一个他抽了一半的烟。
裴上进没有太在意,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逃出去,他转圈看着房顶,发现四周都是铜墙铁壁般结实的墙体,就右面那面墙的最上方有个带栅栏的小窗户。
这时,一缕阳光经过铁屋的小窗,恰好照射在摄像头的玻璃上,一瞬间冲着裴上进折射了过去,他连忙躲避开,又顺着那方向看去,心里一惊,这里居然有针孔摄像头!
那岂不是,他刚才的动作都被看到了?
裴上进慌了,抬着凳子就一个劲的往那摄像头的方向挪动,他得看清楚,那玩意打没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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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恐怕需要一些时间,你父母案子毕竟特殊,我还是有点印象的,被抓来那天是去年的八月份是吧?”
“对。”
“这个案子没有经过我们这里,只是记录了一下,就被上面人亲自带走了,所以我也不确定你父母到底去了哪个看守所。”
宋安宝越说,裴浅辰的脸色就越惨白,他死死的盯着桌面,眼球上已经布满了红血丝。
“哎,你也别太着急,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们不会怎么样的,顶多就是在别的地方走流程,依法查证,起诉,判决呗。”
宋安宝拍了拍裴浅辰的肩膀,心里已经有了个底,这案子绝不是那么简单,肯定牵扯更多,不过他也没有告诉裴浅辰别的什么,毕竟这事也不是他能管的。
在帮助别人之前,还是得考虑考虑自己会不会受影响。
尽管这么想,宋安宝还是有些愧疚,看着肩膀上的徽章,总觉得自己隐瞒的行为愧对于自己的职业,愧对于这少年对他的信任。
“嗯,谢谢您了,我明天还得上学,就先走了,有消息一定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