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刑司是皇宫里专门审理贱籍奴仆的机构,慕容雪被关押在这里,可想而知她会遭受什么样的非人待遇。
我特地来到慎刑司,找到主管慕容雪案件的主簿,告诉他:平阳王有令,不用顾忌毓妃与平阳王姐弟的关系,秉公处理,绝不纵容包庇!
三天后,慎刑司上报内务府,慕容雪已经招供了数项罪责,每一项罪名都足够她死好几次。
第一项罪名便是:弑君之罪!第二项罪名:祸乱后宫,暗害妃嫔!第三项罪名:淑妃案中,做假证,欺君之罪!其他还有一些罪名,譬如协理六宫之时,克扣各宫月钱,占为己有!挪用秦宫修葺庭园的银两,用来荒淫享乐!其他一些小的罪过,譬如:苛待下人,更是数不胜数,罄竹难书。
秦王得知后,下令褫夺慕容雪生前一切称号,极刑处死。
在得知慕容雪第二天就要奔赴黄泉之际,我决定去慎刑司送她一程。巧的是,在慎刑司的门口遇见了太子妃单漓,她也是来送慕容雪的。
慕容雪被手镣脚铐绑成一个“大”字型,固定在刑架上。我好似看到,十六岁那一年我被掳到燕宫,被慕容雪施以酷刑的那一刻。慕容雪显然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此刻的她陷入了昏迷,根本不知道我和单漓的到来。
单漓挥一挥手,慎刑司的奴仆们尽数退下。我拿起一把三角烙铁,将它烧的通红,然后将它印在了慕容雪的肩膀上。
“第一下,是我替自己还给你的!”
“啊!”剧痛让慕容雪清醒过来:“是你!”她睁开眼睛,从污秽凌乱的头发里看出是我,惊恐万分。
我将烙铁重新放入碳火里烤炙。
“公主,你还记得你将我和譙纵掳入燕宫时的情形吗?在你的眼里,压根没有把我当做人看过,所以你也不会体会到我和譙纵天人永隔,撕心裂肺的痛楚。”
烙铁重新被烧的红彤彤,我将它靠近慕容雪的肚子。
“这第二下,是我替纵哥哥给你的。”
慕容雪睁着两只惊恐眼睛,绝望地喊到:“不要!不要!”
“你说你爱纵哥哥,可是你的爱让他生不如死,让他那么悲惨地死去……”我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不住地流下,而手上的烙铁深深地嵌入了慕容雪的皮肤里,慕容雪已经疼的晕了过去,我还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
“你失控了,卿儿姑娘……”太子妃单漓接过我手上地烙铁,她将它重新烧红,对着慕容雪的身体再一次行刑,慕容雪在疼痛中再次醒来。单漓用一桶凉水泼在她的头上,让她更加清醒一些。
“你这是为何?我与你有何愁何怨?”慕容雪嘶哑着嗓子,艰难地问道。
“我记得没错的话,皇后娘娘去世的前一天,是你去百花宫找我。告诉我,你偷听到容姑姑和卿儿姑娘的对话,说皇后诋毁我的生母篱洛,并且杜撰我的身世,要陷我于不仁不义的境地。”
“哈哈,那你怎能怪我?我说什么你都信,那是因为你蠢!”慕容雪讥笑道。
“啪!”单漓抬手给了慕容雪一个耳光。
“贱人,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所以,那天你是听了她的挑唆,才跑去皇后宫中大闹,以至于皇后心灰意冷,才油枯灯灭!”我说。
“是啊!是我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了她致命的一击!是我,让她绝望透顶,最终痛苦地离开了人世!”太子妃懊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