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别忘了把山东闹瘟疫的事情告诉峻宁县主,如果这城里有一人染上瘟疫,那便是人人自危了。如若这瘟疫传到敌人的军营,会发生什么呢?”胡柔安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陈佳人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发呆,自从刘甫之去世,除了复仇这个世界再没有任何能激起她内心波澜的东西。如果说,当年的臧亲儿将她从妓院赎出来给了她自由之身,那么刘甫之就像一束光一样给了她生的希望。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活下去的理由就是刘甫之,她的亲人抛弃了她,世人都看轻她,只有刘甫之把她当做知己。
她以为,他们可以一辈子如此相互扶持着走下去,就算她没有名分,她也甘愿如此。可是刘昱,那个从中原之地崛起的军事家,那个野心勃勃的男人,因为一个女人对刘甫之起了杀心。他用最残忍的方式杀了刘甫之——那就是车裂。不但如此,他还逼迫当地所有的老百姓前去观看行刑。刘甫之的孩子们的哭声不绝于耳,而她也在那一刻完全崩塌了……她疯了……她要报仇,刘昱就是因为臧卿儿才对刘甫之如此仇恨。所以不管是臧卿儿还是刘昱,她都要报复,用最残忍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冬雪将那盘冬枣放在了桌子上,又把胡柔安教她说的话又说了一遍。陈佳人眼皮都没抬,她知道胡柔安的意思。她在给她机会让她去报仇,她笃定她会抓住这个报仇的机会。就算知道胡柔安一直都在利用她,可那又如何,只要能为刘甫之报仇,她做什么都愿意。
“替我转达你们王妃,她的心意我已经都收到了,谢谢她。”陈佳人说。
刘昱军营里,最近怨声载道,军士们都埋怨
宋王按兵不动此举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大军费尽千辛万苦大老远打到了蜀王的家门前,只需最后一击便能大获全胜,偏偏平时杀伐果断的宋王此时却优柔寡断起来。有人说这一切是因为一个女人,这让将士们义愤填膺。
“真想去前线杀个痛快,如今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圈着,真是难受!”有个下士说。
“咱们是来建功立业的,如今算是怎么回事?”另一名下士说。
“哥几个别泄气,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不?唉,我听说这附近有个宅子,原来是官府人家,本家姓陈,因连年打仗,家里的男丁都死光了,只剩下一个小姐,因迫于生计,只能卖艺求生。那人儿可是一个水灵干净,出尘不染的,哥几个可有雅致去瞧上一瞧?”一个看上去像中士的兵说道。
“还有这等好事?”有几个士兵一听马上就心痒痒了。
“当真,前两日我刚去完,啧啧,那身段,那滋味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啊……”
听完这话,几个士兵已经馋的快流出口水来了。
“军中法纪森严,若是被发现了只怕要受重罚啊!”一士兵犹豫道。
“宋王身边的刘参军是我义父,据他透露这一仗还有些时日呢,咱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去,你不说我不说,谁人知晓呢?”那名中士道。
众士兵被他说的无不心动,当即一拍即合,当晚便要去会一会这陈小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