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温闻言顿时大喜,正欲起身谢恩,却正看见李忱那张铁青的脸,随即又重新坐了回去,躬身说道:“阿耶息怒,儿臣知错了!”
李忱随即冷哼一声,道:“哼,“小小年纪不思进取,整日与那些优伶厮混一处,尽学得那些奢靡浮夸之物,空负了大好年华!”
见李温垂首不语,李忱见状更是怒由心起,又问:“昨日韦学士侍讲禁中,因何不来?”
李温正欲作答,却只听李忱又道:“朕要听实话!”
闻言之后,李温面色微红,而后怯怯说道:“听......听曲去了......”
“听......”李忱顿时气结,微微颤斗着指向李温,怒骂道:“不肖逆子,朕......朕怎就生出你这样的儿子!二郎比你年幼三岁尚且知道虚心求学,你大......”
“咳咳......”
不待李忱说罢,一旁的王归长赶忙咳嗽了几声,李忱这才意识到自己险些说漏了嘴将李浈暴露,这才愣了愣,而后长叹一声道:“也怨不得旁人,只怪朕平日对你少有敦促!”
说着,李忱望着李温又道:“过些日子朕让你见一个人,日后要多与他交往!”
说罢,李忱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说道:“不过,他身上的那些坏毛病绝不许学来!”
“敢问阿耶,他是何人?”李温有些好奇地问道。
李忱冷哼一声,道:“一个你一辈子都需要向他学习的人!”
......
今日早朝逃过一劫的白敏中看上去有些心神不宁,尽管暂时将马煜验尸的事遮掩了过去,但其总觉得似乎又落入了另一个圈套。
而且不知不觉中竟得罪了仇士良,又不知不觉地与马元贽站在了一条路上。
“也不知这刘瑑究打得什么主意!”刘括在旁想了许久,最终做出了最后总结。
白敏中瞪了刘括一眼,正欲教训几句,却只听门外侍者说道:“启禀郎君,中书舍人刘子全与翰林学士郑养正求见!”
“他们来做什么!”
刘括瞬间说出了叔侄二人共同的疑问。
白敏中闻言沉思片刻,而后摆手说道:“不见!”
侍者闻言离去,但少倾便去而复返,道:“启禀郎君,他二人说......”
“说什么?”白敏中不屑地问道。
“说郎君若不见的话,只怕命不久矣!”
“放肆!”刘括拍案而起,但却立刻被白敏中按下,而后冲门外说道:“让他们去书房候着!”
“舅父,你真要见他们?”刘括急问。
“事已至此,或许......我已真的别无选择了,且听听他们有何说辞!”
说罢之后,白敏中推门而出,径直向书房走去。
当见到刘瑑与郑颢二人时,白敏中的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但刘、郑二人却是一脸喜色,这让白敏中觉得很讨厌,因为当一个人但凡有什么坏主意之前,脸上大多都是这副表情。
不待白敏中说话,刘瑑率先叉手笑道:“多谢白相今日朝上相助!”
刘瑑不说这些还好,一提这个白敏中顿时火冒三丈,怒道:“竖子害我!”
尽管白敏中出言不逊,但刘瑑却也并不生气,只是赔笑道:“白相想必是误会下官了,今日前来也正因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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