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羽彤问我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就像我老妈查问老隋买彩票的样子。
我学着老隋回答老妈苗小娟的那个表情,回答她。
“电话不是学习用的工具。”这个回答是我老妈拿着电话时说我的。
“哦,电话是不是学习的工具哦,是交流和问候用的呢。”毛羽彤眨眨眼睛,脸上绯红了。
她今天特意梳了两个麻花辫,松松软软的更显出她的青涩,她这个样子是我说过的喜欢。
我喜欢《山楂树之恋》里的静秋,静秋的羞涩是谨小慎微和纯粹,那种自立和自爱让人想要心疼的藏起来。
我和乔钺说过,我的爱情就像一只小松鼠带着一颗森林里最美的松果,去敲开一个带着松香的木门,你猜门里会是谁?
乔钺很快就把我和松鼠对号入座了,对我带着什么不感兴趣,他对门里的那个谁感兴趣,他呲呲牙问我,是不是毛羽彤啊?
我摇摇头说,松鼠不认识毛羽彤,松鼠只认识松果。
乔钺眼睛迷离的看着我的嘴,以为我还在梦里没有醒过来。
我笑笑没有再说话,我的爱情是松鼠手上的那颗松果。
我望眼校园里篮球场边那几棵银杏树告诉乔钺,静秋身上就有我的爱情。
三,猫与百分之五十
毛羽彤的羞涩是大胆,脸红的时候眼睛还是紧紧盯着你,像是把眼睛里的人吞进去,藏到她自己知道的地方。
又像是那个人偷了了她什么,被她盯住然后任她上下其手。
反正她盯住你的时候,就和神仙使了蛊术一样,你一动浑身就痒。
我和乔钺说过这种感觉,他说我是动心了。
我嗤之以鼻的反驳,告诉他我喜欢《山楂树之恋》里的静秋,喜欢扎着麻花的静秋身上那种羞涩。
我因为爱上这个羞涩而梦想自己未来的爱人,就像中了老班说的青春期里的爱情蛊毒,完美的提高了我的兴奋值。
“哎,隋一博,明天的数学课要讲哪些的?是你在班级群里发的那些吗?”毛羽彤歪着头问我。
毛羽彤除了喜欢我是缺点,她学校就是一个妥妥完美的学习虫子。
她这种明知故问,无非想要和我多说些学习之外的话。
毛羽彤告诉我,她妈妈和爸爸昨天又给她规定一个三不许。
一不许利用学习机会乱使用电话。
二不许利用学习机会在视频里讲与学习无关的事。
三不许利用学习以外的时间做与学习无关的事。
她一脸的神秘,死劲盯着屏幕,给我讲了一个更骇人的事。
好多同学的家长因为网课要用到手机,都把手机里的功能卸载了,就连计算和录音都没了,手机状态基本上是老人机升级版。
我们唏嘘了半天,感叹到底是家长已经疯了还是我们要疯了,亦或者是手机把人都逼疯了。
毛羽彤深呼吸的歪向一边,用右手托着脸轻声说道:“是病毒把人逼疯了。”
我们沉默了很久,感觉时间聚停在了屏幕上,原本还要说的志愿话题,一下被冲击没了。
这种新型病毒让我们失去了很多的思考,可能只有学习成绩才是动力了。
毛羽彤突然哭了,望着屏幕的我,她很深情呢喃着说:“隋一博,我很害怕!”
她说她感觉所有的地方都像长满了那个可怕的新冠病毒,病毒就像张开双臂的怪人隐藏在她的周围,想要拥抱一切行动的物体然后吞噬掉。
毛羽彤只是鼻音很重的哭,眼泪还没有被我看到就咧开嘴笑了。
就在那一瞬间,我的心忽然突突的跳了几下,我好想伸手摸摸屏幕,好想过去摸摸她的麻花辫。
毛羽彤用右手在脸颊那里跳跳,好像弹着钢琴,她笑得很乖的问我:“隋一博,你说这个病毒什么时候才没有啊?”
我张张嘴,想要说不知道,可是她的一脸期待怎么有点像静秋呢。
“会好的,它的存在只是一个可能成功或已经失败。”我干涩的表达了一个模凌两可的答案。
毛羽彤点点头,那种认可让我觉得我的高深莫测比我的容颜还有吸引力。
毛羽彤看看时间,七点七分,我以为她是要开始给我讲题,结果她玩起松软的麻花辫,一脸浅笑说道:“还有三分钟我妈肯定推开门看我们干什么。”
说完这句话她脸上居然又红了,眼眸低下一些,好像这三分钟是她在等一个私定终身的吉时。
我很不懂,她怎么能那么肯定的说出她妈妈开门时间,是怕我怎么的她,警告我吗?
“那是为什么?”
看我一脸悬疑的凝望她,毛羽彤居然嗤嗤笑了,像是她自己已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妈妈说,管理一棵向上生长的树,除了要阳光足还要风雨交加,否则就不是一棵完美的栋梁。他们给我们学习时间里让出了前十分钟。,说是十分钟是风雨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