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对每次考试的总结都是高瞻远瞩,他说,频繁的考试不单是看你们学习的成绩,还是增加你们大脑里的记忆。
我对考试的喜爱,就像乔钺对我笔记的喜爱。
五月初的春风在校园里四溢,它在操场的一侧矮粗壮的桃林那嬉闹,一些丰硕的粉嫩花苞吸引了阳光。
几只勤劳的蜜蜂不知从哪里舒醒过来,时时的盯住花苞,等待第一口花香。
校园里只有我们高三人,显得操场更空旷,下课的时候,有人就去那里看书。
时间就像荆条,知道痛的人就会加快脚步。
学习的人听说高考延长就像捡到了宝,不爱学习的人也很尽力想着法玩,可怜的就是那些中间的人,学不会,还玩不会,渐渐的焦虑在我们这些小妖里集成了深色云朵。
高考时间还没有确定,好多人就安耐不住自己,想着法宣泄焦虑症。
我们班有一个叫小五的人,他不是家里人丁兴旺的排行,是在高三待了五年。
这个人带着五年的高考经历,围成了一个小帮派。
这个帮派就是一些成绩晃在中间的人,他们不敢招惹老师们爱戴的好好学习的人,就去弄那些想要学习,没得方法的成绩差的人,让那些人对他们也恨之入骨。
乔钺把我的笔记还给我时,路过他们,被谁伸了脚绊了一下。
乔钺方头上的大耳朵通红,他皱起来眉头,眼睛环视了一圈,那几个小妖和他对视,小五说话了。
“乔钺,你这么积极地抄袭人家班长大人的知识,也只能挂在你的脑袋外,那些知识就像你的大耳朵一样,看起来多余。”小五的话真酸。
和我同桌多年的乔钺,除了成绩略显得瘦弱,其他哪里都是肥壮,特别是胆儿肥。
乔钺的眼睛发出奇异的光,他的方脑壳里幻化出美丽的世界里最污秽不堪的语言,转而,他看到门口的英语老师,善良一下就出来了。
“哦,你是说这个啊,我还以为你要给我讲考场上的规矩,想来五次考试,每次规矩应该都不一样吧?”乔钺的话真苦。
英语老师的高跟鞋声音很重,她戴着眼镜站在那几个人身后,我和乔钺站在一起,看着她,然后我们面带微笑。
事态还没有往下发展,摇篮就有了,这可能就是高三土狗们自有的自知之明,谁也不想在最后的冲刺里失去上独木桥的机会。
老班知道这事,并没有把我们找过去,他也知道,高考延期考试,我们这些孩子不能说没有焦虑,或者失去勇气。
“今后的时间里,咱们试着少说话,多做题,因为我发现你们带的火药都太多。”老班在晚自习时,睿智的眼睛冒出了火花,吓得我们谁也不敢说话,生怕点燃他。
老班的眼神在我的那个方向停了,我看到他眼睛里露出了狡黠。
还是老班贼啊,他居然先发制人,弄得大家一时不敢看他。
乔钺放学时请我去咖啡屋,我们勾肩搭背的走出学校的大门口。
拐上街口那里,老远看见老板娘,沈佳琪在门口和一个背着书包的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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