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琪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喜欢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从第一次见面,这个有着桃花眼的男人没有惊奇,她也不会忘记,那天滑雪场的邂逅。
那年她逃走,逃回老家,她生完这个孩子,发现了孩子有先天性心脏隔离损伤,她知道自己这辈子欠的都是这个孩子啦。
她想给这个孩子一个完美,哪怕是一个梦。
所以她从不在孩子面前说那个男人的野蛮还是温柔的,她只是说,那个人很爱她,只是她不爱他。
自从她做了亲子鉴定,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应该会生气的。
说实话,她做亲子鉴定也是赌气的,这个好看的,儒雅的男人在街角,再次的遇见,还是没有惊讶,也没有亲近,就像和她不曾有过那么亲密的接触。
沈佳琪带老隋去了自己住的地方时,也曾想过要老隋的一个保障,她希望老隋能认下自己的孩子,因为孩子总是会问她,他和爸爸长得像不像。
那天,这个和孩子有着一样桃花眼的男人,他在孩子拉住衣角时,似乎有那么瞬间激动,但是很快又疏离了。
沈佳琪那时很激动,也很想再次扑进这个给她快乐和梦想的男人怀里,可是她被老隋的那个陌生的脚步惊醒。
好多事因为时间,都不是原来的故事,人更是不会和原来一样,故事也写不出原来的狂野了。
现在,这个自己一直期待的男人,在梦里一直美好的男人,我家老隋就在她眼前。
沈佳琪从来没有认真地想过,不知道自己该恨眼前的这个人,还是该感谢他。
这么多年里,她躲过他,又找过他,甚至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随便的人,还做了亲子鉴定。
可是,这个在自己梦里经常出现的男人,这个孩子心里一直惦念的男人,从来不多说一句话,从来不提起过去,只是每一次打过来的钱越来越多。
沈佳琪也就默默的接受了,她知道,好多的事说了也是过去了,向前看的除了梦里的美好,还有现实里不曾预约的,她的孩子越来越懂事的成长。
沈佳琪心思澎湃的看老隋,她还是愿意看这双桃花眼,这是她的梦,她继续编造花园的梦。
她小声地说:“孩子就要高考了,他想在档案里能填上和父亲有关系的一个曾用名。”
老隋明白了,沈佳琪是想让老隋起一个名字给那个孩子。
老隋记起来苗小娟,我老妈说过的话,不要对不起那个孩子,他的选择权比你们的任何荣辱都重要。
我家老隋一直很紧张,他还惦记屋里的二叔,会不会突然出来,会不会突然的到车这里来,然后……老隋就不知道了。
老隋也开始搓手,就像春天里刚刚绽放的花朵上的小蜜蜂,搓着沾满花粉的脚丫。
这个快餐店门前,店主栽种了一小片芍药,此时也是绿叶蓬勃时,这芍药长得茂盛,招来细风,左右的摇晃。
好多的花苞,露出艳粉色,粉白色,上面还有亮晶晶甜蜜的水珠。
一些黝黑的小蚂蚁,形成一条直线,相互咬着爬上了花苞,看上去更像芍药翠绿的茎秆上张了一条黑线,像似镶嵌一丝编花有着别样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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