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一向寡言少语的大男人,这样平静的叙说,反而让人格外难过。
八爷与阿西阿阳几次张口欲言,终究转过了头去。
这无关对错,无需慰藉,只是人生到了某个路口,结伴而行的人走到了分道的岔口而已。
理想是华丽而高远的东西,往往要长途跋涉,而生活就在脚下,不声不响,却千丝万缕地缠着你,常常会令人裹足不前。
幸好,韩试的理想就是生活,不存在违背的地方,家人也完全不会阻挡他的步伐。
气氛太沉重,韩试有点不适应,他轻笑道:“不是有句话说吗,生活不只是眼前的苟且,还有长久的凑合。”
“如果你们把自己的音乐生涯,当作人生中最美好的事,你们把最美好的年华献给了它,何尝不是一件幸运的事呢?”
“有的人凑合了大半辈子,到了来不及改道的时候,才寻找到自己真正热爱的东西,那才是值得痛惜的人生。”
黑鸭和痛苦相视一愣,没想到韩试小小年纪,说起话来比他们几个有哲理得多。
痛苦郁闷道:“难怪我们写不出什么好歌,文化素养让一个人的内心丰富而充盈,才能写出好东西来。”
黑鸭笑了笑,把烟掐灭,站起来道:“行了,又不是吃散伙饭,是我的错,说这些没意思透了。”
“柿子,你的歌不会就写好了吧?”
阿西阿阳马上双眼冒光地凑了上来:“快,柿子,赶紧让我们先看看。”
前面的两首歌让他们几个非常惊艳,对韩试抱了极大的信心。
八爷扒拉开两人,鄙视道:“你当写歌是喝汽水呢,咕噜一下就冒泡?才一个晚上的时间,写词谱曲,而且柿子还得找下灵感不是?”
他义正言辞地说完,一步跳到韩试边上,嬉皮笑脸地问道:“所以柿子,你现在有灵感了吗?”
五双大男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韩试退后了几步,才抱着胳膊没好气道:“没有。”
五人像绷紧的弦一下子歪歪扭扭地散开了,黑鸭道:“没事,还有十天呢,不急,柿子你慢慢来。”
痛苦也道:“对,不慌。昨天我们太兴奋了,光顾着高兴,也没考虑到写歌的难度。十天内临时得写三首以上完整的作品,还要排练,确实强人所难。柿子,你别有压力,大不了我们演出的时间减短一点。”
八爷也皱眉对韩试道:“我看你昨晚答应的那么爽快,还以为你本来就有写好的歌呢!”
韩试不再吊他们胃口:“别急,给我两天就搞定。”
韩试本来是想直接过来跟他们练习的,他上次登记的歌曲还有好多首呢。
不过看到迷笛对他们意义这样大,他决定力求尽善尽美一点,还是去找文余业先录好demo好了。
专业水准上,那个喜怒无常的大叔,还是比八爷他们厉害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