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对了,他不光说了入宫的事情,还说那是一场误会来着。
哼,看来是她楚昭多心了。
而且,这心多的还很无厘头。
可是,为什么石先生和罗崇勋,都在说是自己和皇帝在一起呢?
这其中难道是有什么误会吗?
楚昭有些拿不准,只好再一次向罗崇勋和石景润做了解释。
石景润道投物语,但罗崇勋已经顾不上了。
他知道皇帝行踪不定,而且又是和一个小姑娘出去玩耍,鬼知道在去了相国寺之后会不会又去其他的地方。
既然一时半刻联络不上那么听来的消息,自然要尽快的告诉石景润他们,也好让这几位先生帮忙给拿个主意。
于是他也不再继续往外跑了,反而是再一次转回身来,像个陀螺一样靠到了十几个人旁边,紧张兮兮的说:“我刚刚得到消息说,太后娘娘让他的侄子,也就是刘从德,一定要看紧官家,噢,不对,是丁锦官家。”
“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太后多半是担心官家有什么闪失,所以才让侄子来……”
“不是那样的。”罗崇勋紧张的说。
其实石景润刚才话一出口,就已经意识到不对了。
他虽然不知道皇宫里的那些秘辛,但太后的某些用意,他还是清楚的。
他若是他真的关心皇帝的安全,那么皇帝出来这两个月,他为什么不早点派人来保护?反而这个时候将侄子派了过来,而不是派遣一般的班直侍卫。
如此分析下来,问题就变得简单了,前来盯梢的刘从德并不是为了保护安全,而是另有所图。
要么是观察皇帝的动向以便早做防备,要么是寻找皇帝的错处,以便……
这个能用来做什么呢?
呵呵……
太后的想法可真是简单而又明确,真不愧是一代英主啊。
“我知道了。”
石景润突然笑了起来,打断旁边还想继续说什么的罗崇勋。
罗崇勋见状,指到他刚才的那番话是故作高深,或者是干脆用一些肤浅的话来开玩笑,实际内心当中早就已经有了定策。因此他也放下心来,坐到桌子旁边,和石中剑一样晒起了太阳。
石中剑没有想到,这个肽键的情绪变化竟然如此之大。
刚才还紧张兮兮的像丢了魂,一般现在就惬意的有如大猫一样。
在这样的好奇之下,他忍不住探手摸了一下肽键的鼻子,假装试探了一下鼻息。
罗崇勋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老石家的人要是有一个正常的,那就是活见鬼。
因此他只是轻声调笑道:“还没死呢,又不会讹你棺材钱,你急个什么?”
石中剑笑了。
“我只是好奇,你怎么这么关心官家了?”
罗崇勋转过脸去,有些恼怒而又疑惑地说:“我以前不够关心官家吗?看来你们还是不够了解我老罗呀,”
石中剑嘿嘿地笑了起来。
有一个忠心于皇帝的宦官,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件非常不错的事情。
至少是很方便李娘娘的计划继续推行下去了。
话说,他是很少在意那个计划的,不但在别人面前很少提起,就算是在自己的心里也很少顾及。
以他的性格来论的话,与人相处,基本上都是靠着一个缘分。
只是他和小皇帝的缘分,或许实在是太深了,竟然忍不住让他也开始留意皇帝身边的人了。
‘嗯,也罢,既然选择了随缘,那就继续随缘好了。罗崇勋也是个缘分呢,总不能每一件事都麻烦老蓝吧。’
他心中这样想着,去不了汴京,城里的一处宅院当中,一位正在种菜的老人,忍不住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而他的身边,蓝元振正恭敬的侍立着。
“义父,你没事吧?”
“没事。”老者挥一挥衣袖,而且全然与任何一片云彩无关,只是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或许是哪个混小子又在惦记我了。”
“那会是谁呢?”
蓝元振凑趣的问道。
然而老者却没有回答,他只是抬起头来,看向南方的云彩,良久才有些感慨的说道。
“风向要变了吧。要不然他们是不会想起我的。”
“什么风向?”
这次蓝元振认真起来了。
但是老者依旧没有回答。
只是把农具放回原处,然后换了一身整洁的衣衫,突然对于这个儿子说。
“我有好久不进宫了。说起来我也得去拜见一下太后了,”
蓝元振没有多说什么。
面前的这个老头,入宫已有一个甲子之久,宫里头的事情没有他不熟悉的。
因此他的某些判断,虽然描述起来有些故弄玄虚,但极有可能是很准的。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何事的方向要发生改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