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两人都没提怀孕的事,也没提邹艳霞的事,睡得很沉。
第二天清晨,天将将亮,那祯就把林义吻醒说:“小义,姐昨晚做了个梦。”
林义砸吧嘴皮子好无语,这姐还能这样叫醒人的,前世今生可真是头一遭,也是不甘心回了一嘴,才问:“什么梦?”
“梦见我家房子被大水冲走了,爷爷也被冲走了。”
“怎么做这种梦啊。我们十字路口离河边有200来米,地势差距那么大,河水没可能来马路上的。”林义这话说的无比自信,
记忆中不论哪年发大水,最多也就把马路下面的第三丘水田给糟蹋了。
第三丘水田离着马路还有十多米呢。
那祯还是有些担心,把腿搁他肚子上梭了梭就说,“我想回家一趟。”
林义伸手捉住这只俏皮的腿,问:“现在吗?”
“嗯,越快越好。”那祯挣扎着把脚往下移,眼波流转。
“行,就听那祯同志的,我立即让人去买票。”说着,林义就拿过手机打给了步步高电子在京城的分部,打完就把手机一丢,狠狠扑了过去。
娘希匹的,受不了了
两人赖床到小晌午,林义吃完中饭就去见了两宿舍人一趟,把要回家的想法跟大家说了一遍。
孙念听后有别于前几天的安静,不顾周边人在,坚持说想跟着去他老家看看。
林义扫了眼看戏的两宿舍人,也是头疼的厉害。一开始试图阻拦孙念,后来见说了许多这女人还是不听劝,老男人干脆直接来了撒手锏。
只见他说,“我没父没母的,在老家早就没了亲人,我每次回去都是在那祯姐家住,你跟着不方便。”
这话很有杀伤力,孙念咬着下嘴唇望着他,顿在原地不说话了。
林义也不想管那么多,挥挥手就在众人的笑声中赶忙离场。
飞机很快,才下午3点出头就赶到了长沙,从黄花机场出来的时候,接机人员建议两人坐火车回老家。
听到这话,林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蹙眉疑惑问:“坐火车?”
接机人员解释说:“是的,林总。因为持续下大雨的缘故,邵市很多地段发生了山体滑坡,道路受阻严重,不仅经常发生堵车现象,有时候可能还会有行车危险。”
这时那祯插话问,“行车危险?难道这段时间有伤亡发生吗?”
接机人员说,“有。而且还不止一起两起事故,都有人被山石huo埋了。所以我建议坐火车取道娄市新县回老家。”
两人秒懂,邵市多山区,且公路很多地段都是沿山而走;而娄市就不一样了,地势相对要平坦很多,算是平原,自然安全。
其实平心而论,这年头不比后世,坐火车取道娄市新县回老家要比从邵市坐火车回老家要省4个小时的时间。
当然了,就算同样经过娄市新县,坐火车也比坐汽车省3个小时车程。而且大雨天的泥巴公路并不好走,车子开不快。要是路上稍微不顺畅,那就远远不止多3个小时那么简单。
如此来看,坐火车取道娄市新县,确实是最优方案。
但林义前生很少这么走。
理由也很简单。因为他那便宜母亲的老家就是娄市新县县城里的,想到她心里就有个鲠,隐隐总是抗拒。
而要从娄市回老家这个县城是一个绕不过的交通枢纽,感觉总是会遇到一样。
见林义沉默不做声,那祯似乎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想法,安慰说:“没事,新县那么大,我们也只是路过。”
说是这么说,可新县方向毕竟是偏僻地区,每天经过的火车次数有限,经验和直觉都告诉他,赶趟时很容易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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