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让李四喜扶着落了座,训斥道,“你也闭嘴,老二娶了你这么个爱嚼口舌的混账老婆,滚回你的房里去,我眼不见心不烦,病好的还快些!”
李四德见状不妙,赶紧把钱氏扒拉到自己身后,到刘婆子身前讨笑道,“娘醒了就好,娘不知道,这一病真是吓死儿子了,那传话的人也过分,说您病得又急又重!”
他一双手握成小拳不住地在刘婆子腿上敲打着,给她松缓筋骨,言语上也使了巧劲:“您一病,儿子手上的活也连忙放了,叫上三弟这就回来了,就是生怕您出个什么事啊!”
李四德年轻时候读了不少时候的书,跟读书人打交道久了,即使书读的不怎么样话说的好歹也算得上漂亮。
刘婆子听了这才面色缓和了点,不再像刚才的凶神恶煞,见谁骂谁。
李四德接着道,“娘身子骨一向都硬朗,怎么今天突然昏倒了呢?大夫说是急火攻心,家里一向是小妹守着您,我们不知道缘故,这才话说重了。”
他向李四喜笑笑算是请罪,“小妹别往心里去。”
李四喜当然不会往心里去,只是今日让她心中有了数。
刘婆子虎着脸发话,“以后再也不许拿你们小妹和秦家的婚约说事!”
钱氏咬着牙应了,自觉扫了脸面灰溜溜的出了屋。
天色逐渐晚了,刘婆子虽然嘴上说的狠,可对于李四兴这个多年不见的儿子,心里始终有挂念,他乍然回来,刘婆子自然不会往外赶。
暂时腾出了一间房给他住。
刘婆子今晚和李四喜睡在了一张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