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终究不是用剑高手,而秦若寒已经多次遇见过这样的事,临危不惧与他们周旋,竟然能够渐渐占上风。
李四喜听着耳边的打斗声,紧紧抓住秦若寒的衣角,低着头闭上眼睛,浑身僵硬。
她不会武功,更没有任何武器防身,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紧紧跟在秦若寒身后,不让任何人伤害到自己。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突然安静下来。
李四喜缓缓睁开眼,就见几个男人已经倒在地上,而秦若寒一手提着剑,冷冷看着满地的蝼蚁,眼神漠然又高高在上。
在这一刻,她甚至觉着秦若寒可以主宰任何人的生死。
“太子殿下,不如你也来试试?”秦若寒挑眉,冷冷看着眼前人。
淮安早已经被他的剑法震惊,此刻瞪着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之后,他猛地回过神,咬牙切齿道“你不要高兴的太早,就算你能够逃脱又如何?接下来我会全力以赴对付你们,你们秦家从今以后别想着好过!”
“殿下与其在这里放狠话,还不如好好想想,院里那么多息生丸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你该如何逃脱干系?更何况你的几个人还在我们手上。”李四喜好心提醒,目光中满是挑衅。
她已经受够了和淮安虚与委蛇的周旋。
以前没有真真正正抓住淮安的把柄,见面都像是各怀鬼胎似的在互相试探。
眼下彻底撕破脸,她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了,直接和淮安挑明了说就好。
反正淮安这个忧国忧民的好太子,很快就要被百姓唾弃了。
淮安听得脸色阴沉,恶狠狠盯着两人,“你们高兴太早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不是没有想到过,你们尽管拿着证据去父皇面前说清楚,不过父皇到底会不会相信你们,那就不一定了。”
听完这话,李四喜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淮安已经没有必要逞强说什么不肯认输的话了。
有可能淮安是真的有办法脱身,所以到了现在也没有失去理智,更没有气急败坏。
思及此,李四喜忍不住看了秦若寒一眼,想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然而秦若寒只是摆摆手,淡然道“不必在意他说的什么,他有没有办法化解都是他的事,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只需要把查到的所有线索都告诉皇上就是。”
“那就等着吧,本太子不仅不会有事,还会让你们知道我是你们不该招惹的人。”淮安甩下狠话,根本不打算再管院里的息生丸,竟然就这么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李四喜不知为何总觉得不对劲。
“哪怕他再有办法,人证物证都在啊。”
秦若寒也跟着点点头,“强弩之末罢了,方才定然是在说逞强的话,咱们不用管,只需要把息生丸上交给朝廷来摧毁,再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公之于众就好。”
说完,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院门,“我在这里等着夜影他们过来运送息生丸,以免有人过来想要趁机销毁证据,你先回去吧,府里还有你认识的证人需要攻破。”
听了这话,李四喜便没有多待,转身匆匆赶往家里。
路上,她不禁想到了被抓住的巫宁,一时之间竟然有种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感觉。
她一直都觉得巫宁很奇怪。
这个女人虽然一直在倒卖息生丸,可她看起来并不像是特别坏的人,尤其是对她,格外的有耐心和真诚,哪怕知道她得罪了徐青梅也没有放弃她,而是认真帮忙解决问题。
按理来说,倒卖息生丸的人不应该会这样,但巫宁确确实实这么做了,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坏人。
最后巫宁被带走的时候,看她的眼神也很复杂。
李四喜不禁在想,是不是巫宁太过于信任她,所以到最后被她伤到了?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回到了府里。
看到她回家,李春雨连忙迎上去,“姑姑,府里被抓来的那个女子是谁啊?长得可真好看。”
“那是和息生丸有关的人,个个精明狡诈不好惹,你觉着她长得好看没什么,可千万不能太过接近。”李四喜嘱咐一句,下意识去小厨房找水喝。
她这两日实在是太累了,虽然没干什么体力活,却还是有操不完的心,现下回到府里才有种安心下来的感觉。
李春雨点点头,很是听话,“姑姑,那我就先去火锅店帮忙了。”
“去吧,你和永贵今日可以不用那么早回来,我和你姑父还有事要处理。”李四喜特地嘱咐,面上看不出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