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飞鱼感觉到了一丝孤寂和疲惫。
她想,或许夫人并不像表面上那么雷厉风行,她的沉着冷静可能都是被迫表现出来的。
李四喜回到自己的院里,刚坐在铜镜面前就被吓到了。
她原本想着就算被李春雨的指甲刮到,也顶多只是一道血痕,却没有想到这道血痕从眼皮子底下连到下颌,看起来触目惊心。
怪不得这么疼。
李四喜叹了口气,翻出医药箱想给自己上药,却在这时听到了脚步声。
她下意识看向门口,就见秦若寒已经满脸急切地走进来。
“听说春雨……你的脸怎么回事?”
秦若寒想要问的话戛然而止,立刻上前两步查看她的伤口。
“没事,今日春雨实在受不了就发疯了,我被她的手刮到了一下,不过不是什么大事,你千万不要担心。”李四喜故作轻松地笑笑。
她不想让秦若寒太过担心,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他们每人都是心事重重的,不应该再因为这点小事再担忧了。
听完她的话,秦若寒并没有放心,反而越发蹙眉,“你不要亲自上阵,春雨失去理智的时候根本不会管你是谁,哪怕是你大哥,她也会毫不犹豫出手,府里那么多小厮,让他们来制住春雨就成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春雨可是黄花大闺女,清清白白的身子怎么可能让小厮随意触碰?这样的事若是传出去,哪怕有人知道她是为了忍受息生丸的折磨,也不会将这件事情淡化。”
李四喜毫不犹豫说出自己的担忧。
这也是为何她知道闭月和羞花两人没那么大力气,也没有让其他人帮忙的缘故。
即使到了最后不可控,也只是找来年纪大的管家杨正帮忙。
秦若寒想要反驳,却到底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过来坐吧,我帮你上药。”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在我无助的时候只有你能够照顾我,体贴我。”李四喜心里动容,乖乖凑过去闭上眼睛。
不过多时,冰冰凉凉的药膏就落在了她的脸上?
秦若寒神色认真,动作轻柔帮她上药,仿佛在对待一不小心就会破碎的珍宝。
等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时,李四喜托着腮都快要睡过去了。
见她实在太累,秦若寒放下药膏,将她拦腰抱起,不由分说送到了榻上。
李四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相公,你陪我睡好不好?”
“我先去沐浴,一会儿就来。”秦若寒将她的手拉下来,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才离开。
很快,屋里安静下来,李四喜也进入梦乡,完全忘记她派夜影几人去做了什么。
等秦若寒沐浴回来,便和她一起躺下沉沉睡去。
他们这一觉睡到天亮才醒,李四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感觉脸上还有火辣辣的疼。
想到昨晚发生了什么,她顿时清醒过来,起身推了推秦若寒的胳膊,“若寒,你快醒醒!”
“怎么了?再睡会。”秦若寒翻了个身,试图将她搂进怀里。
李四喜连忙躲开,低声道“我昨晚花了三千两银子让夜影他们去做事了,这个时辰他们应该也回来了,我们去看看。”
一听这话,秦若寒瞬间睁开了眸子,目光很是清冷,“等我。”
两人分头行动,迅速洗漱穿衣前往大院。
刚到正堂,他们就见夜影和夜繁两人等待在里面,而他们身边还坐着一个面黄肌瘦,左腿萎缩的男人。
李四喜顿时又惊又喜,连忙快步上前,“你就是王德全的儿子?”
“是,是我,你就是把我救出来的人吗?”男人试图站起来,很感激地望着她。
李四喜不好意思地笑笑,点头道“是你父亲委托我救你出来的,昨晚的情况怎么样?”
“我被囚禁在那个庄子上,足足有八个人高马大的打手看守着,多亏了这几位兄弟武功高强,解决那些打手把我救出来了,多谢你们。”男人拱拱手,显得很是感激。
李四喜摆摆手,不以为意道“你也不要太过感激我,我对你父亲也是有所图,所以才答应帮这个忙的,你应该谢谢的是你父亲,他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把你救出来。”
“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父亲是不是出事了?”男人着急起来,眼里满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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